宮重慢悠悠的起身:“莫東,我們也走吧,一把老骨頭可不敢留在這裡。”
莫東恭敬應是,跟隨宮重離開這個有些陰森的屋舍。
司徒雪見沒人管自己,猶豫了一下也咬唇跟上。
上山的路隻有一條,窄且陡峭,隻能容三個人並排通過,是易守難攻之勢,也難怪宮重他們會選擇這裡。
領路的柳輕河和陸昶同時停住腳步,二人對視一眼後均是運氣內力躍到高處,柳輕河在左,陸昶在右。
“有埋伏!”
柳輕河的聲音通過內力傳到每個將士的耳中。
殿後的甘護神色一凜,代替二人暫時指揮眾將士。
不過其實也不用這些士兵們做什麼,戒備的將士隻聽到兩側高處響起一陣慘叫,然後就沒了然後。
陸昶看著從腳下士兵頭顱中爬出來的蟲子眉頭緊蹙,然後拿出懷中的藥粉灑下,這些最普通的士兵早已被屍蠱蟲完全侵蝕,是救不回來了。
原本躁動的屍蠱蟲在接觸到藥粉之後化作一灘黑水,發出濃烈的惡臭。
陸昶心中冷意更甚,轉身回到東雲軍隊之前。
柳輕河也隨後回來,他的神色也不多好看。
“戰死沙場也好過如此屈辱!”
柳輕河冷聲道。
陸昶神色冰冷:“走! ”
這邊的士兵一死木槿就感覺到了,她看著已經集結好的勇武軍:“撤退!”
三萬勇武軍,除了幾個內力較深意誌堅定些的幾個將領,其餘人臉上均是一片麻木,目光呆滯,隻會聽木槿命令行事。
為首一位將軍眼中閃過一絲異色,然後依言撤退。
他們在來到天碭山時早就摸清楚了這裡的地形,天碭山之後的群山是最好的藏匿之地。
不過陸昶他們上山的速度也夠快,山頂上的人還未來得及全部撤退。
木槿瞳孔微縮,厲喝:“宮老!莫東!”
跟著一群行屍走肉一般的人離開的有些倉皇的司徒雪神色一變,扭頭與陸昶對視一眼。
陸昶心中一驚,臉色緊繃。
宮重這會兒還笑嗬嗬的,聞言攔在陸昶他們麵前。
陸昶神色一冷,也不廢話,直接提槍來戰!
甘護手持大刀鏗鏘一聲與莫東的鬼爪相撞,莫東手臂發麻震駭的後退。
柳輕河見狀躍起在空中一個翻騰就直接落入撤退的勇武軍之中,可謂是藝高人膽大了。
木槿見此神色一冷,拔出軟劍來到柳輕河麵前,柳輕河嘴角輕揚,與木槿糾纏之餘長劍還能毫不留情收割這些被蠱蟲侵蝕神智的人。
陸昶長槍舞的虎虎生風,奈何宮重就跟泥鰍一般滑溜,左閃右躲。
陸昶見狀神色一冷,腳步一踏地上灰塵揚起身形如箭矢一樣躥了出去,長槍橫掃,宮重避無可避!
他不知道司徒雪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,但是卻忍不住擔憂司徒雪安危。
“喝!”
宮重即使儘力閃躲也還是被長槍掃到左臂,身形一個踉蹌。
陸昶腰身一扭,長槍又向宮重後心刺去,槍尖閃爍鋒芒。
宮重麵色一變,吹響一聲尖銳的口哨,尖銳的匕首劃入他手中反手擋了一下陸昶的長槍,但是巨大的力道讓他的虎口瞬間崩裂,匕首脫手而出。
宮重身子前仰硬生生一個扭身才躲過陸昶這一擊。
“哎喲我這把老骨頭,真是不容易啊。”
宮重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,陸昶心中危機大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