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塵針鋒相對道:“你又算個什麼東西,此間主人尚未發話,輪得到你張嘴亂吠!”
大家又不熟,憑什麼慣著你!
“年輕人,你可知道是跟誰說話?”
滕向迪瞪大眼睛,一副怒氣衝天的樣子。
旁邊立刻有人勸說:“小夥子,這裡的事情不是你能摻和的,趕緊向滕神醫認個錯,然後離開,免得惹禍上身。”
讓堂堂麒麟仙帝認錯,他也配!
江塵尚未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,滕向迪先不乾了:“道個歉就想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,做夢呢?”
“這小子對我語出不敬,必須跪下來,磕三個響頭才能走!”
陳雲風怒了,就要動手。
江塵一個眼神將他攔下,說:“我本是受人之托,來給範家的小少爺治病,為什麼要走?”
“至於磕頭,你若是現在跪下來,給我磕三個頭,我不但可以原諒你的不敬,而且還允許你留在這裡。”
眼看他們越吵越凶,作為主人的範譽軒麵色一寒,語帶不悅道:“夠了,吵吵鬨鬨成何體統!”
他並沒有針對滕向迪的意思,而是對著江塵發火道:“你,範府不歡迎你這種目無尊長、毫無禮數的人。”
“速速離開!”
滕向迪立刻大聲說:“不行,今天他要是不給我磕頭道歉,決不允許離開。”
“否則的話,請恕在下無能為力,不能參與對範小少爺的會診。”
範譽軒臉上,立刻閃過一絲急切。
雖然他並不確定,鬼醫師徒一定能治好兒子的病,但至少還是有一線希望的。
不試試,怎麼知道結果呢?
如果因為一個外人,得罪了滕向迪,那可就真的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。
而且,範府還有可能落下一個不敬神醫的壞名聲,以後還有誰肯來給兒子治病?
一番衡量之後,範譽軒義無反顧的決定選擇滕向迪。
“年輕人,照做吧。”範譽軒說的十分隨意,但語氣中透著命令的口吻,表情中帶著不容置疑。
陳雲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,大聲怒斥:“範先生,這就是你們範府的待客之禮嗎?”
“我家少爺受人之托,前來給你家孩子治病,但是剛剛進門,就有人不分青紅皂白,對他百般羞辱。”
“少爺還嘴,天經地義!”
“你不主持公義也就算了,還站在惡人一旁助紂為虐,對得起範家的百年聲譽嗎?”
範譽軒直接怒了,一拍桌子:“好大的膽子,你算什麼東西,一個下人也配說教於我!”
陳雲風直接爆出大宗師境的陰陽師修為,針鋒相對道:“我,隻是少爺的下人!”
“少爺請恕老仆無禮,接下來我的行為,隻代表我個人!”
“範先生是想要仗勢欺人嗎,來啊,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,我陳雲風要是皺一下眉頭,當場自廢修為。”
眾人驚駭!
這個被他們當成下人的老頭兒,竟然是個大宗師境的陰陽師。
要知道,大宗師境的古武者很常見,特彆是在高手多如狗的帝都帝都,不說遍地都是,最起碼也是一抓一大把。
但是大宗師境的陰陽師,卻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。
這樣的人,會成為各大勢力拉攏的對象。
範譽軒皺起眉頭,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自己走眼了,但事實擺在眼前。
可是,總要做出取舍。
要麼得罪滕向迪為首的鬼醫一脈,要麼得罪麵前這位陰陽師。
就在範譽軒舉棋不定的時候,江塵開口了。
他用責備的語氣說:“什麼叫你的個人行為,難道在你眼裡,本少爺是個怕事之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