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座古色古香的鎮子。
霧氣蒙蒙之中,與木結構的樓屋,形成一幅絕美的畫麵。
簡玉和把車停在最豪華的一座院落前方,說:“到了,下車吧。”
院子裡,一名臉色黝黑的中年人,身上裹著厚厚的羽絨服,頭上還帶著和本地特色截然不同的貂皮帽子。
儘管如此,他還是冷的瑟瑟發抖。
要知道,花都這邊一年四季如春,此刻氣溫更是達到了二十六度。
剛才一路走過來,街上到處是身穿半袖的人。
眼前這家夥卻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,臉色黑的也很不正常,顯得格格不入。
“族老,我帶人給您看病來了,是帝都我老師介紹的。”簡玉和一臉邀功的表情。
“是嗎,人呢!”
這位被尊稱為族老的家夥,從竹椅子上一躍而起,瞪大眼睛伸長脖子就往門外瞄。
直接忽略跟在簡玉和身邊的江塵,嚴格說來,是無視。
估計在他看來,至少得是須發花白的人,才配得上叫神醫。
江塵何曾不是在想,族老應該是長者才對,眼前這家夥明顯隻有四十歲出頭。
“族老,就是這位江先生。”簡玉和介紹說。
“他?”
族老名叫楊宏朗,他用鄙夷的目光,把江塵上下打量一遍,頓時麵色一沉:“簡直胡鬨,開什麼玩笑!”
“他這樣子,大學有沒有畢業都是兩說呢,不會是個實習生吧。”
“你老師是老糊塗了吧,叫這麼個小年輕來給我看病,什麼意思?”
“他糊塗你也糊塗,怪不得你隻配待在鄉下行醫,一點兒眼力價都沒有,一輩子都難出人頭地!”
簡玉和鬨了個大紅臉,趕緊解釋說:“族老您彆誤會,我老師肯定沒有輕視您的意思。”
“老話說有誌不在年高,您最起碼也讓江先生先試試吧!”
楊宏朗哼道:“我就沒見過哪個醫術高超的人,是乳臭味乾的小年輕。”
“我可不想讓人當小白鼠,而且還是當實習生的小白鼠。”
“讓他走,你也給我趕緊滾遠,害的我白高興一場,在院子裡受凍,等了你們這麼久。”
江塵麵色一沉。
就在這時,外麵又停下一輛車,緊接著一個聲音響起:“叔叔,我請了一位很厲害的巫醫,來給您治病。”
一個年輕人,帶著身背藥簍的老者走進來。
老者頭發灰白,留著山羊胡子。
“看見了嗎,這才是真正的醫生。”
楊宏朗對著簡玉和,用命令的口吻說:“你和他留下來,讓你們見識見識真正的醫術,省的日後一瓶子不滿,半瓶子晃蕩!”
然後,他立刻換了一副表情,對著老者客氣說道:“老神醫,您快請坐。”
“我這病吧,還是得拜托您這樣經驗豐富的人。”
麵對恭維,老者不由的傲嬌起來,下巴越抬越高。
“年輕人,學的點兒,醫術不精還敢出來跟人治病,誤診了怎麼辦?”
老者用教訓的口吻說:“治不好病,你們就是招搖撞騙,不但毀了自己的名聲,還會連累其整個國醫界的名聲。”
簡玉和氣的不輕,偏又無法反駁。
因為他認識這個老者,對方的確是當地的一位名醫。
楊宏朗很客氣的請老者坐下,對江塵他倆則是不聞不問。
老者接連看了楊宏朗的麵色、舌苔和眼皮內側,隨即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。
“族老怕冷的症狀,是因為體內寒邪侵襲,陽虛陰盛,腎、脾、胃等臟器虛弱所導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