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命是您給的,彭某無以為報,隻是向您磕個頭而已,還望您不要嫌棄。”
曹欣榮和杜珊珊麵麵相視,誰能想到,昨天晚上被江塵相救的那個家夥,竟然是武林協會東海郡分會的一把手之子。
兩人的心情,就像是坐了過山車一樣,忽高忽低,這種滋味簡直難以形容。
馮睿的一張老臉陰晴不定,他也沒想到事情是這樣,經驗告訴自己,彭玉堂會站在江塵那邊。
既然如此,唯有先下手為強,立刻搶占道義的製高點,方能立於不敗之地。
“好啊,彭玉堂你跟他是一夥兒的,這是故意包庇罪犯,我一定會把你的行為上報武林協會總部!”
馮睿用威脅的語氣說:“除非,你願意替本宗出頭。”
“否則的話,你不但保不住他,而且還要賠上自己的前途,所以我勸你考慮清楚再做決定!”
彭玉堂對馮睿還是無視的態度,起身抱拳道:“江仙師,昨晚我們收到帝都那邊發來的協同調查命令。”
“連夜對樂緣民宿命案進行徹查,經過一晚上的努力,各條線索已然明朗,證據也都確定了。”
江塵滿意的點點頭:“辛苦了。”
彭玉堂趕忙說:“應該的,這原本就是我們分內的事情,卻因為某些人以權謀私,讓受害者蒙冤至今。”
“而且這人還是我的下級,老夫羞愧難當啊!”
兩人的對話,讓馮睿心裡咯噔一下。
緊接著,彭玉堂抬手怒指,口中喝道:“馮睿,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小人!”
“不光殘害了樂緣民宿老板夫婦二人,這些年更是通過招搖撞騙,斂財不計其數!”
“現在證據確鑿,你還不速速認罪。”
馮睿梗著脖子,大聲說:“你這是栽贓,是陷害,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!”
“本宗主一項奉公守法,你說的這些罪名,我一項都不承認。”
“彆以為我不知道,你是為了報答兒子的救命之恩,厚顏無恥的向我安插罪名,你的陰謀是不會得逞的!”
彭玉堂冷冷一笑:“死到臨頭還這般嘴硬,你就不覺得奇怪,為什麼是我來到這裡,而不是你的那位老熟人?”
馮睿麵色一沉,心道不妙。
彭玉堂繼續說:“就在昨晚,他已經被我們控製了,經過一晚上的突擊審訊,承認了這些年的所作所為。”
正是因為此人的包庇,馮睿才能順利逍遙法外。
“不可能,你們胡說!”
馮睿急了,一隻手悄悄的摸向背後,口裡叫囂著:“你們說證據確鑿,就是真的證據確鑿嗎,我不承認就是偽證。”
“有什麼證據,敢不敢說出來?”
彭玉堂剛要上前與之理論,馮睿突然拿出一隻黑色葫蘆,猛的拔下塞子,一股夾雜著腥臭味的黑色毒氣噴湧而出。
這家夥心裡十分清楚,一旦落進彭玉堂手裡,自己將萬劫不複。
那就隻能選擇逃命!
眼看毒物鋪天蓋地而來,彭玉堂他們毫無準備,立刻便的慌亂起來。
馮睿眼見時機成熟,右腿猛的一蹬地麵,身體高高躍起,朝著大海的方向飛掠而去。
彭玉堂他們隻顧自救,根本沒有機會追擊。
馮睿露出奸計得逞的表情,想抓我,門兒都沒有!
欻!
一道黑色掠影閃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