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——”
薑雪轉過身,眯眼問道:“謝先生,有什麼事?”
謝越江咬牙切齒道:“說……是不是你們算計我的?就是為了騙我過來離婚的?”
“騙你什麼了?”
薑雪往前站了一步,不服輸道。
“婚都離了,你有什麼證據說我騙你?”
謝越江確實沒證據,說這話也是憑空揣測,但現在上下家都沒著落,令他心急如焚。
本就有暴力習慣的人,盛怒之下便再也控製不住自己。
抬手就習慣性地想要扇薑雪的耳光。
薑雪知道躲不了,就算自己躲了,也許這渣滓又要拿母親出氣。
她就站在那邊,眼裡滿是悲傷地準備接下這巴掌。
隻是……
這巴掌沒落下。
謝越江的胳膊被站在旁邊的白術,給握住了。
“你敢動她?”
白術一襲白色襯衣,皮膚是白皙到那種連青筋都格外明顯的地步,他看著四肢纖瘦,但手勁兒卻大得嚇人。
謝越江的胳膊,在他掌間竟然無法動彈半分。
謝越江不敢置信地望向白術:“你…你竟然會說話……”
這個男人從他看見開始,便沒有說過一個字,與薑慧心也是做手語交流。
他當男人也是一個病怏怏的啞巴。
“你少管閒事!這是我和這娘倆的家務事!你這個外人少插手!”
“你和薑伯母已經離婚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
自從入了無雙門,白術已經改棄了那種殘暴的個性。
溫習醫術,隻製解藥,不做毒藥,做一個彬彬有禮的謙謙君子。
可是……
看見謝越江羞辱薑雪不算,還要當著他的麵對她動手,體內的暴戾,似乎有了抬頭的跡象。
“我再重複一遍,你和薑慧心已經離婚了。”
一邊說著,白術半眯起了眼眸,手上的力道驟然加重。
“疼,疼,疼……”
“你還能更疼,信不信?”
“你…你要做什麼……”
白術微微側過身,擋住薑家母女的視線。
一條紅色的小血蟲,從白術的腕間以一種極快的速度,遊弋到了謝越江的手腕上。
按說這麼小的蟲子,頂多隻能蜇人一口。
但可怕就可怕在這小血蟲不僅移動速度很快,還長著牙齒,對著謝越江的手腕咬了起來。
咬出一個小窟窿後,小血蟲就爬了進去。
如果不是切身感受到了疼痛,謝越江一定覺得這是自己做了一場夢。
“這是什麼…蟲…蟲子!”謝越江滿臉蒼白,嚇得話都說不清。
“你是不是眼花了?哪裡來的蟲子?”
白術放開謝越江。
依然是那張溫柔無雙的臉,除了眉眼間一閃而過的陰騭。
“以後莫要再來煩她們。”
白術在謝越江的麵前輕輕勾了勾小尾指。
“嗯啊……”
謝越江疼得半跪在地上,痛苦地兩隻手捂住自己的胸口。
薑慧心和薑雪莫名地看向倒在地上抽搐的男人,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