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父親!”
霍老爺子想到了在霍寒時身邊鍛煉實習的霍祁明。
“祁明,這段時間在霍氏實習得如何?”
“老三鍛煉得有點狠了,祁明這孩子幾乎等於住在霍氏了。”霍寒奕不忍心道:“芝蘭都給我抱怨了好幾次了,讓我和老三說手下留情。”
霍寒奕也不算那種對兒子寵溺的父親。
但這次能為兒子在老爺子麵前發聲,那就說明老三這次是真的有點狠了。
原以為霍老爺子聽了也能心疼下霍祁明,但他卻不以為然道:“寒奕,我覺得是你做這個父親的格局小了,男孩子就是要受點磨煉才好,寒時鍛煉他是好事。”
霍寒奕望著霍老爺子欲言又止,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。
這哪裡是受一點磨煉?
這磨煉得也太多了吧?!
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。
霍老爺子問霍祁明也就順口提一嘴,他現在喝著粥,心裡還是想著霍寒時到底會在景苑裡藏了一個什麼樣的小姑娘?
被霍老爺子掛念的小姑娘,在鏡子前打了一個噴嚏。
“阿嚏——”
虞妙妙揉了揉自己的鼻子。
沒著涼,難道是有人在罵她?
虞妙妙的眼珠骨碌轉著,手上卻沒停,給自己化了一副妝容。
尤其是在右臉頰上描繪了一塊燒傷的疤痕,用精湛的技巧使之看起來逼真而可怖。
然而,即使臉頰上有了這虛構的燙傷,卻依然遮不住那雙清澈而又靈動的眼眸,不過這燙傷挺駭人的,除非是非常熟悉她的人,不然也難以一下子認出她是誰。
季家出了一億的麵診預約金,診費、藥費另算。
白術按照她的意思,替她接下了這筆生意。
今天是周末,京大不上課,她便去一趟季家,把這門看病的生意做做好。
化完燙傷的妝容,虞妙妙提著藥箱從無雙門離開,與前來幫忙的薑雪擦肩而過。
薑雪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女孩的臉龐,突然間被她臉上的燙傷嚇了一跳,心道這女孩好可憐,臉上這麼一大塊肌膚被燒壞了……
憐憫是真。
但匆匆一瞥,薑雪卻沒有將她認出來。
“你來了。”白術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古時的醫經,撣了撣封麵上的灰塵。
薑雪走了上前:“白先生,剛才那個女生也是來看病的嗎?”
白術有些被問懵了,不禁皺起眉頭,這會兒並沒有什麼病患。
“……哪位?”
薑雪指了指門外的方向道:“就剛才…那個女生臉上被嚴重燒傷。”
這麼一形容,白術自然知道薑雪說的是誰,嘴角展露笑容。
門主啊門主,醫術精湛就算了,化個妝竟然也能將好友蒙混過去,人家的巔峰是隻有一個,她啊,卻都是巔峰,讓人看不到她的極限到底在哪兒。
“一個老病人,你以後應該會時常見到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