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臉上燙傷的傷疤猙獰,如同殘酷的印記,但這卻無法掩飾那雙眼睛裡閃爍的堅毅光芒。
那雙眼深邃而又果斷。
仿佛隱藏著千言萬語,又宛如刀鋒般鋒利。
季淩軒心頭被狠狠撼動。
是啊!要是想救爺爺,他早就彆無選擇了。
沒有人再打擾了,虞妙妙繼續專心施針。
手起手落。
地毯上的黑色淤血除了散發著獨屬於血液的鐵腥味,更多還彌漫著一股教人難以形容的腥臭味。
隨著最後一針落定,老爺子嘔吐的血,也從純黑色逐漸變成了正常的血紅色。
見血液顏色正常後,虞妙妙又從藥箱裡翻出了一瓶白色瓷瓶。
從裡麵掏出了二十粒,統統塞進季老爺子的口中,讓他全部吞咽下去。
季文駿站在倆人的身後,用手機拍下兩人所謂救治的畫麵。
還在演戲?
這藥長得就像糖丸一樣,能起什麼作用?
也就季淩軒這傻小子,被這小丫頭耍得團團轉,還自以為能救回老不死!
到時候手機裡拍下的視頻,就是控訴季淩軒聯合外人,謀殺老爺子最好的物證!
沒多久。
季婉兒帶著穿著製服的警察,從臥室外走了進來。
“警察先生,就是這兩個人!”
季婉兒指著虞妙妙和季淩軒,義憤填膺地指認起來。
“這個是季淩軒,為了霸占我父親的財產,便從不知道哪裡找來這麼個小丫頭給我父親治病!說的好聽是治病,實際就是謀殺!”
謀殺。
這可是刑事大罪!
警察來之前就聽季婉兒描述過,現在再看滿地毯的血跡斑駁,斷定這是一樁殺人案件。
季淩軒現在還是懵的,站在原地無措地看向警察。
警察拿出手銬,戴在虞妙妙手上。
虞妙妙瞥了一眼手腕上冰涼手銬,揉了揉自己發脹的眉心。
賺錢就沒容易的。
兩億的生意果然不太好做。
離這季老爺子蘇醒還得有一兩個小時,現在隻能先委屈下進警局待一會兒。
季淩軒和她一同被帶走,離開前還不住往床上的老人望去。
“我爺爺……”
“死不了。”虞妙妙雙眼篤定道:“兩個小時內,我們肯定會被你爺爺救出來。”
“你就這麼有信心?”
虞妙妙眼底多了幾分自信的笑意:“無雙門沒兩把刷子,怎麼敢收你那麼多錢呢?放心吧。”
季淩軒覺得自己荒謬至極,這女孩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他畫餅,但不知為何,他偏偏就像著了魔似的相信她說的話。
警察將兩人帶走。
季文駿和季婉兒看著臥室內的狼藉,卻不悲反笑。
“文駿,你安排我做的事情,我可都做到了。”
季婉兒旁若無人地抱住季文駿,巧笑嫣然。
“那你答應我的事情,你可彆忘了!”
季文駿看著眼前癡迷自己的女人,笑道:“當然了!這件事最大的功勞就是你!婉兒對我的好,我都記著,以後我成為一家之主,就沒有人能阻止你和我在一起了。”
“我等這一天,真的等了很久很久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季文駿和季婉兒四目相對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