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病。”
“不是？”
這下——
季老爺子和季淩軒同時滿眼詫異地望向虞妙妙。
虞妙妙表情隨意道：“慢性毒素。這種毒素往往是被親近之人下在平日飲食之中。”
季淩軒還陷入震驚之中，季老爺子是何等的聰明人，不細想便猜到了大概，一張老臉沉了又沉。
“感謝小神醫為我這老頭子答疑解惑，我還有問題想問。”
虞妙妙合上藥箱，淡淡說道：“季老爺子，您孫子診費付了，答疑部分的費用還沒付。”
“我不是給你打了兩億？”季淩軒驚呼道：“你怎麼又要收錢了？你這未免也太……”
黑心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。
季老爺子當即打斷道：“季淩軒，你給我住嘴！我和小神醫在說話，哪裡輪得到你插嘴！”
季淩軒被老爺子這麼一訓，當下就蔫了。
“小神醫，這小子沒眼力見兒，你勿要和他計較。”季老爺子從床頭的保險櫃裡取出一張黃金票，遞給了虞妙妙：“這些…不知道小神醫為我解答了嗎？”
虞妙妙毫不含糊地接了過來，放進自己隨身的藥箱裡。
“可以，問吧。”
“慢性…這毒到底下了多久？”
“三年左右吧。這是苗疆那邊的毒素，極微量，很難用現代醫學儀器檢測出來，平日裡偶爾服用幾次，幾十次都不會有問題。”
頓了頓，虞妙妙緩緩道。
“這毒如果經年累月下在飲食裡，被服用的人身體就會快速衰老退化。死的時候，能查出死者身體裡的毒素，但因為查不到毒源，也就無從指認下毒之人。亦或者死者家屬壓根不會去做屍檢，隻當死去的人得了重症，不治身亡。像老爺子您這樣的年紀，更是不會令人起疑……”
季老爺子聽得內心震顫。
三年呐！
能給他堅持下三年毒的人，定然就是身邊最親近，最信任的人。
如果不是季淩軒破釜沉舟，從無雙門請來小神醫，那麼他這條老命早就在昏迷之中，斷氣身亡。
除了自己的嫡孫之外，能做到這般的，就隻有季文駿和季婉兒了。
忽然，腦海裡閃回過兩人歡聲笑語，以及耳鬢廝磨的畫麵碎片。
季老爺子深呼吸道：“這毒素會令人產生幻覺嗎？或者你給我喂的藥會有這樣的效果嗎？”
虞妙妙回得斬釘截鐵。
“都沒有！”
季老爺子如枯木般的手，死死攥住了自己身上的被子。
他清醒之前做了一個夢，夢到自己的一雙兒女打情罵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