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嬤嬤也的確沒有將她放在眼裡。
隻不過人是她帶出來的,沈幼凝當時身無寸物,還綁著繩子,身下又是一灘可疑的水漬。
做了什麼,她自然是清楚的。
沒想到沈幼凝看著乖巧聽話,私底下竟然玩得如此野,再見時對她的鄙夷便多了幾分。
沈幼凝低眉順眼地看著自己的腳尖,崔嬤嬤的態度她早就見識過了。
她看不上自己也很正常。
她擠滿了水兒,隨意攏上衣服便將碗遞了過去。
“行了,去給王妃敬茶吧。”
定南王府的生活就像容闕表麵的平靜無瀾一樣。
日子也是日複一日平靜地過著。
比如崔嬤嬤,比如……侍寢之後的敬茶。
依舊是熟悉的濃烈的藥味兒,和看著蒼白無力的趙玉堂。
坐上高貴端莊的女子麵容慈祥地看著她:“聽說昨夜你受了不少罪?”
若是沒有昨日的威脅,沈幼凝幾乎要相信她就是貴門中大方良善的主母了。
可惜趙玉堂用幼宜來威脅過她了。
沈幼凝連忙跪地奉上了新茶:“為王妃分憂是奴婢的榮幸。”
見她如此識趣,趙玉堂點頭表示滿意,但這茶她不是很想喝。
一個侍妾罷了。
“起來吧。”她接了茶便放到了一旁。
沈幼凝看了一眼,又趕忙低下頭去。
趙玉堂就喜歡她這種低眉順眼的模樣,“是個聽話的,隻要你早日懷上王府血脈,你那妹妹我也自然也會替你保下來的。”
又是這樣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