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侍女知道沈幼凝在容闕房裡呆過幾晚,還以為她與旁人有所不同,想以此給侍衛重罰。
但在說出名字後,容闕的表情也沒什麼變化。
他沒有聽過這個名字。
母親塞入他房裡的女人太多,他沒有關心過,更沒有記過她們的名字。
隻是在聽說是侍妾時,他還是下意識地駐足多問了一句。
至於為何要多問這一句,他自己都說不上來。
收神後,容闕淡淡地嗯了一聲,“那就多加五十軍棍吧。”
何必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,軍棍三十他勉強還能承受,八十……躺上一個多月能站起來都是他命大了。
“王爺!”
“怎麼?又要看在你兄長的份上?”
他是念舊,但這並不是對方得寸進尺的理由。
何必小心管觀察著他的臉色,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,隻得低頭謝了恩。
第二日沈幼凝卻起得遲了。
醒來時崔嬤嬤已經有些不耐煩了。
見到沈幼凝的臉頰微紅,還以為她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,“不過是昨夜沒讓你去伺候王爺,就如此急不可待了?”
說話時沈幼宜就站在旁邊,心下委屈,想說昨夜的事兒,卻被沈幼凝攔了下來。
“嬤嬤恕罪,是我起得晚了。”
崔嬤嬤哼了一聲,將碗遞了過來。
知道那端來的是何物後,容闕是不再喝了,但容老夫人又聽說這水兒洗臉可美容養顏,於是沒有停過雪草。
崔嬤嬤走後沈幼凝便向趙玉堂敬茶去了。
坐上的人見她臉紅得厲害,倒是比崔嬤嬤清楚一些。
“受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