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又如何?”
“會餓……”她仰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。
他不懂,食不果腹,衣不蔽體的日子有多難熬。
她受過那樣的罪,所以見不得人餓,或者說是見不得他餓著。
容闕聞言朝她伸出手來。
沈幼凝眨了眨眼,一臉的難以置信,他……要扶她嗎?
意識到她會錯了意,容器急忙將手收了一些:“食盒。”
沈幼凝眼裡的失落絲毫沒有掩飾,她乖乖地上食盒。
頭昏腦脹之下,她對自己的力量也有一些偏頗。
容闕明明已經收了手,她卻還記得先前的位置,食盒還沒有過他的手便鬆開來。
兩人都是下意識地伸手去接。
容闕的動作快些,沈幼凝伸過去的手就握在了他的手上。
他的手很涼。
沈幼凝卻很熱,熱得她渾身難受,握著他就像在烈日炎炎下得到了一塊冰,她舍不得鬆開。
容闕的臉色卻難看起來,一把便將她推開來。
沈幼凝原本就暈得厲害,這一推,竟讓她直接摔倒在了地上。
疼得她沒忍住哼了一聲。
容闕渾身一顫,都病成這樣了還不忘來勾引他,果真是無可救藥!
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“自己起來。”
沈幼凝掙紮了一番,實在沒有力氣,便乾脆躺下了。
反正她現在渾身高熱,貼在地上也舒服些。
容闕將食盒放在了桌上,她卻沒有動,也沒了聲音。
我佛慈悲,若她就這樣死在佛像跟前,反倒成了他的罪惡了。
他皺了皺眉頭,挪步從書桌櫃裡取出一個瓷瓶,又倒出一顆藥丸走到了沈幼凝跟前,他半蹲在她跟前:“吃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