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幼凝恰到好處地裝出清醒過來的模樣,“王爺……你怎麼……我……奴婢剛剛是睡著了嗎?”
容闕見她清醒,便也鬆了手,隻是身下的火熱還沒有散去,他隻得扯著衣擺,姿勢僵硬地坐上了凳子。
沈幼凝想要伸手碰他卻被容闕冷聲嗬斥:“不想被我丟出去就站遠點!”
她隻得將手收了回去。
也不知容闕給她服了什麼要藥,發了汗後,效果奇好。
她爬起身挪到了旁邊。
隻是這一次容闕沒有履行一個時辰到約定,早早便將她趕了出去,沈幼凝還欲替自己求情,他卻伸手將她推了出去。
至少……他用手推了,之前他甚至不願碰她一下。
提著食盒回到芙蓉堂時,沈幼凝已經退燒了。
沈幼宜擔心得不行,但握著她的胳膊時候又明顯感覺到了她的不同。“姐姐,你好了麼?”
沈幼凝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又摸了摸沈幼凝的額頭,她喜出望外,已經不燙了。
腦子也清明得多了。
“太好了,崔嬤嬤給的藥也太厲害了。”
沈幼凝搖頭:“不是崔嬤嬤,是王爺。”
“王爺?他……喂你吃藥了?”
沈幼凝點頭,“崔嬤嬤給的並不非是治病的藥。”
她連容闕的死活都不顧,更何況是她這樣的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呢。
沈幼宜臉上的笑意便暗了下去,她以為是好人的崔嬤嬤根本不是什麼好人,她以為的不近人情的定南才是這個王府裡唯一贈藥的人,“怎麼會……”
沈幼凝揉了揉她的頭發:“不用太傷心了,也不要太相信崔嬤嬤了。”
想起她明麵上效命於容老夫人,私底下卻向著趙玉堂,沈幼凝更覺得這人可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