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幼凝又跪了下去:“奴婢不敢!”
容老夫人用眼尾的餘光帶了她一眼,瞧著她抖了三抖是真的不敢,這才從盒子裡挑了一直細口金鐲出來,崔嬤嬤急忙提醒:“老夫人這……太貴重了!”
連她都沒得過這等好東西呢。
容老夫人看了一眼沈幼凝,那盈盈一握的手腕戴這種細口的金鐲最是好看。
“這金鐲太小了,我也戴不上。”說著又將手伸向了沈幼凝,後者看了一眼崔嬤嬤那似乎要噴火的雙眼,怯怯地不敢,容老夫人卻不是很耐煩:“怎麼瞧不上?”
沈幼凝連忙將手遞了過去,“奴婢不敢。”
這話說多了聽著也就煩了。
容老夫人強行將鐲子戴了上去,那口徑小得過分,即便是沈幼凝戴著都有些困難,但她拽住衣角忍著疼不敢收手。
容老夫人顯然也瞧出了端倪,但她就是要讓沈幼凝記住,她給的東西,疼也必須受著。
好在也隻是有些緊而已,倒不是戴不上,沈幼凝顫著手收了回去,“多謝老夫人的賞賜。”
容老夫人似累得不行,搭在侍女的胳膊上喘了口氣:“收了我的禮,便要替我辦件事兒了。”
沈幼凝頓時覺得那鐲子也燙手起來了。
跟前的人笑道:“不是難事兒,就是勸王爺加一道午膳。”
容闕現在過得似個神仙,晚上那頓膳食都是勉為其難地吃下的,讓他增加午膳,這難度不亞於留宿。
但沈幼凝也沒有資格拒絕,“奴婢一定竭儘全力。”
貴婦人歎氣,聲音裡透著擔憂,“你也彆怪我貪心,身為母親,勸不下他,也隻能寄希望於他身體安康了,哪怕是多用一道膳,我也滿足了。”
這話讓沈幼凝想起了母親,不由得有些心疼她了,哪有不愛孩子的母親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