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幼凝吸了一口氣,伸手去敲了門。
屋內容闕還以為又是一個沒眼力的侍女,皺眉欲嗬斥,沒門外卻又傳來了沈幼凝嬌嬌弱弱地聲音:“王爺……奴婢給你你送晚膳。”
聽見這聲音容闕渾身一僵,雙唇一張一合間便不自覺地開了口,“進。”
沈幼凝這才推門進去。
屋裡仍舊是梵音環繞。
木魚聲未停,緊鑼密鼓敲在她心上,震得她心跳如雷。
就連身子也跟著震動起來。
容闕掀開眼皮看向了她,隔日不見,雖有些距離,但依然可以看見她臉頰上的緋紅,隻是這紅與那日病態的紅又不太一樣。
容闕微微蹙起了眉頭。
沈幼凝呼吸加重,提著裙擺走到桌前,她身上黏黏糊糊的,就連走路也十分的不舒服。
她不動還好,一動身上的味道便蕩漾出來。
容闕的眉頭就皺得更厲害了。
今日……似乎有些不一樣。
沈幼凝布了菜又退到了一旁,容闕倒是沒有多話,起身便走到了桌前,隻是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,他的目光就沒有從沈幼凝身上挪開過。
落定後,沈幼凝卻又突然湊了過來。
容闕如臨大敵:“你做什麼?”
她隨沒有用迷香,但身上的味道卻爭先恐後往他鼻腔裡竄,容闕並非不知事的幼童。身體和生理的反應他十分清楚。
沈幼凝抬眸看了過來,她雙眼如勾,睫毛像兩把小刷子,勾得他認不出想伸手去撫摸她的細長的眉眼。
容闕忍住將人拽入懷的衝動,沈幼凝卻還主動朝他貼了過來:“奴婢……忘記將筷子拿出來了。”
她說話的距離太近,呼吸時吐納的氣息落在了他的臉上,酥酥麻麻的勾著他的心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