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下容闕後,容老夫人飛快給丫鬟遞了個眼色,後者會意,小跑著傳話去了。
容闕待她自然不能像那些闖入他房中的侍女,隻得收著力氣,容老夫人怕他溜走,手上的勁也用得及大。
不多時,趙玉堂便在丫鬟的引導下進了內堂。
她附身規矩地行禮,“見過王爺。”
容闕敷衍地抬手,目光甚至沒落到她身上,隨著趙玉堂進門的夏鳴替她著急,於是不守規矩地抬頭看了容闕一眼。
隻一眼她便怔住了。
王府都在傳,吃齋念佛的定南王之前是赫赫有名的戰神,他殺敵無數,麵目凶狠仿若地獄煞神。夏鳴還是第一次見到容闕,這哪裡是煞神,分明是風清月朗的的神祇。
夏鳴不由得看待了。
倒是容老夫人麵色不善地咳了一聲,容闕是她生的,她自是知道他形貌昳麗,但一個小小的奴婢也敢如此直視,實在是膽大妄為!
有了對比,她就越發覺得沈幼凝乖巧聽話了。
夏鳴還未回神,趙玉堂倒先察覺到了不善,於是扭頭看了夏鳴一眼,這一看夏鳴才反應過來,趕忙將頭低了下去,“請王爺恕罪。”
她的聲音與沈幼凝有些相似,容闕這才看了她一眼。
即便是這樣不經意的一眼,夏鳴也心跳如雷,頭暈目眩。
“王妃既然來了,便多陪母親說說話吧,我回去做午課了。”
趙玉堂伸手,輕啟朱唇,“王爺這是不想見到妾身嗎?”
此話一出,彆說容闕就是崔嬤嬤也愣住了,這般哀怨如泣的語調竟是趙玉堂發出來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