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今這般作態,不是自甘墮落是什麼?”他負手而立,似乎已經徹底回歸到了佛祖身旁。
沈幼凝呆呆地看著他,此時的容闕仿佛周身都閃著金光,端的是眾生平等,我佛慈悲的仁慈相。
“我不是……”她紅了眼,被他這話深深刺激到了。
“你說是受人所迫,我給你機會讓你在我房裡呆足一個時辰,你說母親讓你為我送食,我也允你多來一趟,我可以幫你,但你卻還要如此,不是自甘墮落又是什麼?”
這話說得有些太重了。
沈幼凝抽著鼻子,心裡難受得緊。
容闕皺著眉頭,眼裡全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。
她不敢去看,隻得扯著衣服將自己收拾妥帖,“王爺……以為佛說眾生平等就是真的平等了嗎?”
容闕沒有回答她,漠然走向踏拿起了木魚。
他信奉著理想國的佛,說著不痛不癢的話,以為這就是慈悲這就是萬象,卻不知他這樣的貴族,其實從來都不了解什麼才是眾生。
沈幼凝隻覺得傷心和委屈。
她收拾好自己的衣服,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容闕,但敲著木魚的人已經不再理她了。
她提著食盒行禮,“奴婢……回去了。”
容闕心頭一跳,沒有睜眼也沒有說話。
她合門出去,他才大大地喘了一口氣。
嘴裡念著佛,心……卻不自覺地向了她。他覺得心煩意亂,強迫自己將佛經誦讀到了半夜。
沈幼凝是全身無力,回去的路也漫長路許多,她聽了這麼多天的佛經,多少還得聽進去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