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醫說若是在用力一分,沈幼凝的命就救不回來了。
沈幼凝看她哭著心裡也難受得緊:“彆哭啦,姐姐這不是沒事嗎?”
她的安慰讓沈幼宜更難過了,“都怪我,我什麼都做不了,隻會拖累你。”
床上的人費力地伸手來撫上了她的臉:“哪有,幼宜很厲害很勇敢了,若不是你,姐姐這會兒恐怕已經成孤魂野鬼了。”
沈幼宜邊哭便給她喂藥,手得厲害,一勺藥的撒了個乾淨。
沈幼凝於心不忍,端過碗便一飲而儘。
哭得她整張臉都擰巴到了一起,沈幼宜又哭又笑:“知道苦你還喝那麼快。”
她低頭從腰間翻出了一顆糖。
“你哪裡來的?”
“席上偷偷拿的,快些吃了。”
沈幼凝舍不得,“其實也沒多苦,你吃吧。”
比起沈幼凝她至少多得了母親一年的疼愛,妹妹比她更苦,更應該吃糖。
沈幼宜撅著嘴不肯,“你不吃我可就去跟王妃請罪了。”
這話嚇得沈幼凝忙將糖塞進了嘴裡。
梨膏糖放了很多蜂蜜,很甜,甜到了她心裡,她抬頭看向沈幼宜,“以後……不能再回去了。”
沈幼宜用力地點頭:“嗯,王妃是好人,我們就乖乖留著王府好好伺候王爺和王妃。”
沈幼凝用舌將梨膏糖換了個位置,卻沒有接話,誠然,趙玉堂救了她一名,她應是感激的。
但……趙玉堂真的是好人嗎?
她並不清楚。
姐妹倆這邊說著話,院子裡就傳來了的秋香的聲音,“沈幼宜,你姐姐醒了嗎?”
被叫的人扭頭看了一眼:“醒了。”
秋香心頭一喜,忙推門走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