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闕皺眉,驀地想起了何必。他偏頭看了一眼披風上的衣物,又故意繞開她勾出了一件大氅丟到了她身上,隻是仍舊不敢回頭去看她。
沈幼凝捏著那沾著檀香的衣服心情複雜,他也是怕彆人看見的吧?
她就不信他當真對她不為所動。
她捏著衣服湊了過去,“王爺為何不敢看奴婢,是不相信自己對佛祖的誠心嗎?”
容闕已將衣服的係帶係好了,他轉過身來,冷眼看著她,“本王隻是以慈悲之心憐你身不由己,你卻一次次挑戰本王的底線,當真以為你與旁人不同了嗎?”
沈幼凝愣住了,她的確是這麼認為的。
下一秒,容闕就拽住了她的胳膊將人拖到門口,然後將她推了出去,丟她出去時卻還故意加重了力度,沈幼凝踉蹌了兩下,跌倒在了地上,好在這一次她沒有撞上花壇,也沒有受傷。
她扭頭難以置信地看向了容闕,即使她渾身濕透,他的目光仍舊寧靜如水。
她當真是自作多情罷了。
“你聽好了,從前那些人就是這樣被丟出去的,受傷那一個是因對本王用了香藥,你沒有到這種地步,不過是還算規矩而已。”
沈幼凝撐著身子想起身追去,然而容闕已經冷漠地合上了門。
她頂著濕漉漉的身子站在門前,天氣已經轉涼,入夜後的風更狂,吹得她瑟瑟發抖。
她傷心地轉過身去,拾起了自己放在院中石桌上的披風,一步一晃地離開了清院。
崔嬤嬤還在院外等著她,見她這麼快出來,又知她是失敗了,恨鐵不成鋼地瞪眼過去,她張嘴想罵,等沈幼凝走進才瞧見她渾身濕透,崔嬤嬤嘖了一身,都共浴了容闕還能忍住,確實也不是她的問題了。
沈幼凝低著頭等待著崔嬤嬤的責罰,沒想到她隻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:“行了,天氣這麼冷,又該受涼了,趕緊回去吧。”
“可是老夫人……”
“老夫人那邊我會解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