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幼凝不明所以:“什麼府醫?”
她根本不認識。
容闕也覺得自己這話問得古怪,索性閉口不言了,沈幼凝盯著他看了好一會。他這麼問,是擔心府醫不可信任嗎?
“若是王爺覺得府醫不可信,奴婢可以為王爺去外麵請個大夫,清和堂的王大夫……”
容闕又覺不悅,粗暴地打斷了她:“不必,本王沒有哪裡不舒服。”
既然他不樂意,沈幼凝便也不在勸阻了,更何況她還要去書房的,“那王爺就早些休息吧,奴婢還要去為老夫人送點心。”
他抿著唇冷眼看她,似乎不信她今日能如此爽快地回去。
沈幼凝也覺得古怪,於是溜得更快,她雙手提上了食盒,彎腰行禮:“奴婢告退。”
說著還關上了門。
容闕難以置信地看著她,她還真就如此懂事的關門出去了?
不,一定是換了招式,這是欲擒故縱。
他沒有出聲,也沒有起身,隻是坐在凳子上,端的是一副靜靜看她演的模樣。
沈幼凝匆忙關了門,想到接下來做的事,她的心嘭嘭直跳,比起引誘容闕,偷入書房似乎更讓她緊張。
她故意大聲弄出離開的腳步聲,而後又躡手躡腳地繞去了書房。
屋裡聽著她腳步聲的容闕忍不住冷笑,果然是不死心的。
屋外沈幼凝提著食盒輕輕地開了門,幸好容闕沒有隨時鎖門的習慣,不然她也進不去。
她合了門,小心翼翼將食盒放在了一邊,又摸索著去往上次看到趙玉堂的地方,到了書架下,她又忍不住想起,那日她與容闕纏抱著此處,她親了他,他反客為主將她壓在了身下,若不是打更的聲音提醒,此時她已經是容闕的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