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玉堂這日起得有些晚,因為娶她進來便守了活寡,容老夫人也覺得虧欠她,因而免了每日的請安禮,趙玉堂過得隨心所欲,晚了便晚了吧,她也沒有特彆的事要做。
秋香回來的時候,守夜的侍女如同遇見了救命稻草:“秋香姐姐你可算回來了,王妃還沒醒呢。”
秋香點頭,“你去睡吧,我來守著便行了。”
侍女連連道謝,打著哈欠又想起了沈幼宜,“對了,秋香姐姐不是同沈幼凝關係很好麼,她病了你知道嗎?”
秋香一聽這話就急了,“怎麼回事?”
“她妹妹早上來了,說是病得厲害,請王妃做主呢。”
沈家姐妹像來謹小慎微,若不是沒有辦法了,沈幼宜也絕不會找到這裡來的,秋香沉了眼:“你把人攆走了?”
侍女心虛道:“王妃……王妃還沒起嘛。”
秋香不耐煩地揮了揮手,推門便走了進去,平心而論,與沈幼凝接觸多了以後她還挺喜歡她的,性子溫柔脾氣好,聽人說話時眼睛亮亮的,特彆認真的模樣。
況且看多了勾心鬥角,遇見這樣一抹純白的色彩,秋香也願意跟她一起玩。
聽了侍女的話她有些生氣。
推門進去的時候,趙玉堂正好也醒來了,秋香默默伺候她洗漱穿衣。
最後連趙玉堂都覺察到了她的沉默。
“怎麼了?”心情好的時候,趙玉堂的仁善還是可以裝出來的。
秋香退到跟前:“回王妃的話,是沈幼凝……她病得厲害,聽說王妃沒有起,便沒有打擾,奴婢是擔心她。”
趙玉堂皺眉,怎麼突然就病了,莫不是昨夜被發現了?
那……沈幼凝不會招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