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裡的人又重重地敲了下去,口中的經文也換成了靜心咒。
都是假的,都是虛妄。
聽著那不為所動的木魚聲,沈幼宜的心又一次陷入了絕望之中。
這是沈幼凝唯一的求生機會,她不能半途而廢。
她孜孜不倦地敲著門,屋裡的人卻仍舊不為所動。
直到沈幼宜擔心沈幼凝等不下去,這才不得不起身離開了清院,她走後,容闕才敢停下手中的動作,不過是在水桶裡浸泡了片刻而已,哪裡就有那般嚴重了,上次她在荷塘裡泡了半宿不也沒什麼問題嗎?
都是為了博得他的憐憫罷了,他絕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。
沈幼宜回去的時候,沈幼凝已經醒來了。
但身體並未退溫,臉還是紅得像充了血。
秋香見沈幼宜空手而歸,張口想問,跟前的人卻搖了搖頭。
“你去了這麼久,也求了這麼久嗎?”
沈幼宜連忙點頭。
“可向王爺說了你姐姐病得厲害了?”
沈幼宜還是點頭。
秋香歎氣,忍不住罵了一句,“我們這樣的人,就是命賤,他們這樣貴族哪裡會管我們的生死!”
沈幼宜聽得更難過了,若不是家也不能回,她也不至於繼續這樣耗下去。
她抬頭去看沈幼凝,卻見紅著臉的人眼睛也紅得厲害,“姐姐……”
她一開口,沈幼凝便落下淚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