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幼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這裡來的,她養了好幾日的病,下地活動的時候,出了芙蓉堂便不自覺到清院這邊來了。
香蘭不再逗容闕了,兩人又心平氣和地坐在院裡石凳上聊著天。
容闕的表情也是沈幼凝從未見過的祥和寧靜。
果然……和傳聞中的分毫不差呢。
若是香蘭願意,根本沒有她們這些備選者的份。
她挪動腳步,一步一傷心地回到了芙蓉堂。
因為這事兒,原本已經好得差不多的病症又突然加重了。
沈幼宜急得團團轉,隻好找上香蘭,請了府醫過來,府醫也隻是勸她憂思不要太重。
沈幼凝聽在耳裡,兩眼卻放空著,香蘭替她捏了捏被角,“你得快點好起來啊,王爺也很擔心你呢。”
這話說得沈幼凝偏頭看了她一眼,香蘭和她是如此的不一樣,她熱忱善良,彆說容闕喜歡了,她也很喜歡,她看著香蘭心情複雜,嫉妒,羨慕,喜歡,雜糅成一團,難受得她想哭。
看她這可憐巴巴的模樣,香蘭又慌了手腳:“哎呀,你彆哭啊,你一哭,我也難受得很呢。”
共情能力也很強。
香蘭哪裡都好,她根本比不上。
沈幼凝沉默了兩天,心終於還是平靜下來了。
她原本就不該有這些心思的。
她平靜了,病也好得快了。
趙玉堂那邊幾次三番向香蘭示好卻沒有結果,而且香蘭與容闕有著青梅竹馬的情誼,她忠誠度很高,趙玉堂也不敢輕易透露自己想找卷軸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