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趙玉堂睡下再回芙蓉堂的時候天都已經快亮了,偏偏屋裡還是一片狼藉,沈幼凝連忙開了窗,讓這屋子裡的味道散開了一些,至於那床……也濕得不像話了,睡是沒法睡了。
她換了床單剛躺下,院子裡就想起了香蘭爽朗的聲音:“幼凝你今日怎麼還沒起床。”
自從老夫人怕她過病氣後,崔嬤嬤就不來取水了,但……換成了香蘭每日來叫人。
沈幼凝隻覺得疲憊不堪,翻身繼續睡,香蘭乾脆自己闖進來了,她一把撲了過來,“你昨夜偷摸去找王爺了不成,怎麼這麼能睡?”
沈幼凝耳根一紅,她還真的去找容闕了。
香蘭鼻子靈得很,皺著眉頭聞見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,“你這屋裡今日怎麼有些不一樣,換了床單也不洗?姐姐今日閒得很,我就能者多勞吧。”
沈幼凝就被她嚇醒了,那床單可不能給外人洗啊,她急忙彈跳了起來,“不……不用了,多謝香蘭姐姐!我自己來就可以了。”
說著又撲過去搶。
香蘭熱情得很,附身過來衝她曖昧不明地笑了笑,“昨夜累壞了吧,還是我替你洗吧。”
沈幼凝隻覺得頭疼,“你……你不要亂說,昨、昨夜是王妃叫我過去了,回來得晚所以有些困,至於這床單,真的不用勞煩香蘭姐姐了。”
一聽她說趙玉堂,香蘭就跟見了宿敵似的,“她又欺負你了是不是?自己不好意思主動又逼著你們去給王爺生孩子,她還好意思嫉妒?”
沈幼凝皺著眉頭一時竟不知該怎麼接話,嫉妒嗎?她怎麼覺得趙玉堂一點都不在乎容闕呢。
連她也從來沒有嫉妒過趙玉堂是他的正妻,反倒是跟前這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