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夫就排在她前方,中間隻隔了一個人。
沈幼凝知道自己身上味道大,儘量供著身子,生怕被屠夫認出來。
看到屠夫她才想起,上次打人的裡麵似乎就有昨夜的侍衛,那侍衛的功夫可不差,屠夫就算身強體壯也絕對不是對手。
大夫把完脈低聲同屠夫說了幾句話,卻引得屠夫破口大罵:“什麼庸醫,自己醫術不精還說是我的問題。”
大夫見怪不怪,叫來小二便將人拖了出去,排在沈幼凝跟前的人忍不住轉身同她八卦:“你知道這人看什麼病不?”
沈幼凝哪裡知道,更怕自己出聲引起屠夫的注意,隻能搖頭。
那人興致勃勃:“還能是啥病,聽說他之前被人打了一頓,然後就不行了,碰不得女人,到處都看過了,都說是沒用了,他還不死心。”
沈幼凝驚訝地瞪大了眼睛,這應該是趙玉堂有意為之的吧,雖然知道她也不是特意為了自己這麼做的,但聽了這個消息沈幼凝還是非常開心,至少以後也不會再有姑娘受屠夫欺負了。
隊伍排到她後,大夫伸手要把脈,沈幼凝卻很是不好意思:“不是我要看病,是我家嫂嫂,侄兒還小,怕又懷上,讓我來買一副藥的。”
那大夫也見多了,不過普通人都信奉多子多福哪裡還會擔心再懷上的,多半是青樓女子。
“是要永久的還是一時的?”
沈幼凝哪裡懂這些,但想著趙玉堂是正妻日後也是要為王府生嫡子的,自然不能是永久的,“一時的吧。”
大夫多看了她兩眼,覺得沈幼凝眼神清澈,大概還想著從良,於是也大手一揮寫下了藥方。
哪有什麼一時的藥,她是個青樓女子一時是避免不了的,不如聽天由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