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幼凝趕忙起身離開,慌得食盒都差點忘了拿了。
回到芙蓉堂的時候她才發覺自己後背的衣服已經濕了一大塊,被汗浸濕的。
沈幼宜見她臉色蒼白,還以為她的哪裡不舒服急忙想替他擦汗,沈幼凝卻擺了擺手,將院裡曬乾的床單收了起來,雖然已經被沈幼宜洗乾淨了,但那沾了血的地方還是有些明顯。
沈幼凝隻覺得那床單如同燙手山芋,隻是當著沈幼宜的麵她還得忍著。
等到夜裡妹妹入睡,她這才將床單投入盆中燒了起來。
她不知道趙玉堂是怎麼想的,她卻有些替她難過,畢竟那是女子的清白。而她自己已經分不清,對容闕產生愛慕,到底是因為緣,還是因為她隻是想讓自己的清白顯得更名正言順一些。
如此想著,她心裡也豁然了不少。
第二日麵對香蘭的時候她已經可以淡定自若,不再比較了。
麵對她請求幫忙進入清院的請求,香蘭自是欣然應允。
入夜後,香蘭又在清院了轉悠起來,容闕看了一眼,有了前車之鑒後,他心裡也有數了,“在看什麼?”
“沒、沒看什麼?”他突然出聲,香蘭有些緊張。
容闕卻輕笑了一聲,“你與她……關係很好?”
“她是誰?”香蘭倒擅長抓重點。
容闕被她問住了,她是誰?她是母親私自塞過來的侍女,是……險些讓他破戒之人,也是唯一一個親吻過他的人。
他耳廓一紅。
儘管他努力克製住自己越來越不可描述的想法,但香蘭還是察覺到了,“王爺就承認吧,她跟彆人不一樣!”
容闕掐上了小葉紫檀珠。
“不過是眾生眾相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