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幼凝一直跪到了天黑。
秋香倒時不時被趙玉堂叫出去奉茶,最後一次進去的時候,沈幼凝已經倒在地上了,秋香嚇得不輕,“王妃!沈幼凝她暈倒了。”
暈倒了正好,省得礙她眼了。
趙玉堂嗯了聲,“既如此你去找人將她抬出去吧。”
沈幼凝迷迷糊糊還在叫沈幼宜的名字。
驚夢中醒來後,對上的卻是香蘭擔憂的眉眼,“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。”
“幼宜呢?”
香蘭歎氣:“還沒有回來,你也是倔,她不承認你就先回來與我商量啊。”
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。
她也幾乎快一天沒有沈幼宜的消息了。沈幼凝隻覺得絕望,她伸手抹了把眼睛:“香蘭姐姐你說,會不會是幼宜惹王妃生氣,她直接將人打死了?”
氣得香蘭就要打她:“胡說什麼呢,這裡是定南王府,又不是什麼蠻夷之地,哪能隨便打死一個人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我們這樣的人,命如螻蟻,即便被打死了也無處申冤去。”
香蘭又教育她:“不可以這樣想哦。我們也是人,我們得先愛自己才能被人愛呢。”
沈幼凝驚訝地轉過了頭:“你……”
“這話還是王爺跟我說的呢,我母親去世得早,那時候老爺也不在了,王爺都被宗族的人欺負,我的日子自然是更難過了,還是王爺安慰我呢。”
沈幼凝聽得有些心酸,他……還會安慰人呢。
香蘭又將她扶起了一些:“你先吃點東西,等有力氣了我們繼續去找……或者我們去找王爺,他出麵,王妃定然不會拒絕的。”
沈幼凝急忙按住了她:“不,不要……”
香蘭都那樣說了,她就更不想見到容闕了。
“你不是擔心幼宜麼?”
是啊,她擔心幼宜啊,為了幼宜她什麼都可以做,何況是求容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