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景歎氣:“你也聽出來的吧,何賽花可能已經是無戶籍人士了,報上會不會有人管是一說,能不能也是一說,你知道那個人是什麼身份嗎?”
沈幼宜垂頭,她聽見江淮景叫他宋大人了。
“他是前戶部尚書,宋元,你要記住這個名字,日後我們一定會有機會的。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。”
君子什麼仇她不懂,但她聽得懂有機會這三個字,沈幼宜心裡好受了一些,“那我們回去吧,姐姐在等我。”
想到沈幼凝,江淮景的嘴角又勾起了一絲玩味的笑意,容闕的寵妾啊,他也挺好奇的。
倆人下山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,江淮景累得夠嗆,他是聽說那山上有溫泉,所以才想去解乏的,結果乏沒解到,他反而更累了。
沈幼宜也好不到哪裡去,逃命的時候拚的是一口氣,安頓好何賽花後天靠著的是對沈幼凝的擔憂,但在極致疲勞之下,擔憂的力量並不是很大,她的腳都快提不起來。
江淮景看了她一眼,安慰道:“快了,在堅持一下,我馬車停在山腳下的,到了你再好好休息。”
沈幼宜看了他一樣,想張口說自己沒事,但也覺得費勁,她索性什麼都不說了,跟前便遞來了一根木棍。她艱難地看了他一眼。
他說:“我不碰你,這樣拉你行不行?”
她抬手握住了木棍的一端。
下山的時候,天已經完全亮了。
沈幼凝也醒過來了,還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。
小魚那一記手刀的力氣可不小,她被冷水嗆得滿臉通紅,過了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,跟前站著的是舉著木盆的小魚和似笑非笑的趙玉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