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江淮景猶豫不定間,屋裡的人開門出來,右手還提著已經暈過去的大夫。
江淮景滿臉尷尬,他也覺得挺無語的,醫館旁邊就是成衣店,他動作太快了,回來聽見了不該聽見的,撞破好友的好事兒,他比當事人還要尷尬。
容闕卻一臉坦然,仿佛剛剛的事情和他沒有關係。
江淮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:“這麼快嗎?”
容闕著眉頭將人丟給了他:“綁起來,帶回去。”
說著又看了一眼他手裡的衣服,“放著,一會兒我拿進去。”
江淮景聽得頗為光火:“我是你的下人嗎?”
容闕已經自顧自往外走去了。
他又急忙問:“你做什麼?”
“洗手。”
江淮景:“……”
難怪這麼快。
他老實將屠夫與大夫困了起來,又去外麵叫了馬車。
容闕回來的時候,衣服還整齊地疊放在桌上,他取了衣服又進了屋。
沈幼凝還昏睡著,身上蓋的是他的外杉,地上散亂一地的是他扯斷了的佛珠,也是他碎了的堅持。
他歎氣著挨著她坐下。
腦子裡亂糟糟也不知在想什麼,昏睡的人並不安穩,察覺到熱源後,她又靠了過來,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,貼臉來蹭了蹭。
他伸手掀開了她覆蓋在臉色的發,誠如江淮景所言,她是極美的,狂歡過後的臉色還帶著潮熱的滿足。
即便閉著眼也顯得嬌憨可人。
他又沉了臉,伸手拍在了她的臉色,“醒醒。”
沈幼凝眨了眨眼睛,翻過身去,似乎在抗議著他擾人清夢的行為。
外杉下的身子什麼都沒穿,翻身過去雪白的後背一覽無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