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三人後,沈幼凝又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兒,她伸手捂在胸口的位置,雖說因為雪草,她的身子敏感得很,但像今日這般燥熱難堪還是頭一次,江淮景說那藥餘毒未清,她還是有些擔心是那藥的緣故。
隻是當著容闕和香蘭的麵,她也不好意思問出口。
她靜坐了片刻還是覺得心緒不寧,便想起身去燒個熱水泡一泡。
她剛起身,院門處又進了一個人。
沈幼凝緊張地屏住了氣息。
直到那人影走近,她的心才落了下去。
“王爺是掉了什麼東西嗎?”
“佛珠。”
她這才想起,容闕的佛珠用來對付那大夫了,後來在馬車裡的時候他手裡就隻有一顆佛珠,單就一顆,確實容易掉。
她提著裙擺彎腰去找,但天色太暗,找起來實屬不易,她有些泄氣:“明日奴婢再替王爺找吧,王爺還是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容闕似乎不著急,他點了個頭,又坐上了石凳,伸手放在了石桌上,“你剛剛……想問什麼?”
她那樣哪裡是沒事的。
他這麼一說沈幼凝就更緊張了,“沒、沒什麼。”
“你忘了對本王撒謊是什麼後果了?”
想起他的處罰,沈幼凝心頭又是一窒,她也豁出去,她什麼樣子容闕沒有見過。
“奴婢是想問問,那藥既然還有餘毒,奴婢……奴婢如今心緒不寧,渾身發熱是否正常?”
聽了這話的容闕也猛地站起身來,原來她亦是如此。
他定定地看著她。
沈幼凝一臉茫然,她一手按在胸口上似乎被他驚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