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玉堂急忙背過身去,身後的人被她嚇了一跳,手上的動作也重了些,扯著傷口疼得厲害。
趙玉堂聽著這聲音也覺得耳根發燙,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起了那夜的畫麵。
但很快她又察覺到了不對勁,她剛剛……似乎看到他在包紮傷口。
她轉身看了過去,小魚麵色蒼白,他嘴裡咬著一頭紗布,單手又拽著另一頭。
包得十分辛苦。
那血又順著紗布滲透出來,趙玉堂看得真切,他卻有些不好意思地背過身去。
她歎氣著走了過去,他又躲,她卻偏要站到他跟前,“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?那天晚上……”
話說到這裡她也說不下去了,她伸手將紗布接了過去,“血都滲出來了,這樣包了有什麼用。”
他不再堅持,低了頭由著她將紗布解開來,又小心翼翼地重新上藥纏上紗布,她的動作並不嫻熟,操作起來還有點兒疼,但他咬著牙愣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。
纏好紗布後,趙玉堂鬆了一口氣。
小魚也在這時開口了:“對不起小姐,我沒有完成任務。”
她已經猜到了。
原本是很急很生氣的,忽然也覺得沒什麼了,“不重要了,有沒有他的證詞,容闕都會對我起疑的。”
“那……怎麼辦?”
她自嘲地笑了笑:“他對我原本也沒有什麼情分,留著我不過是為了哄老夫人罷了,就像現在哪怕他起疑了,他也不能把我怎樣,頂多警告或者懲罰一下,也不重要了。”
聽到她這麼說,小魚也鬆了一口氣。
“既然失敗了,就不用多想了,你……休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