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幼凝一直沒有服容闕給的解藥。
沈幼宜也遲遲沒有機會將藥還回去。
江淮景又一連消失了好幾天。
沈幼宜卻始終惦記著求江淮景江買她們去做侍女的話,她一直在等江淮景回來。
沈幼凝卻默默無聞地掃了很久的回廊,比起幼時如姐如母地照顧弟妹,操持家務,這樣的活兒做得像在修行,她的動作越來越快,有了空閒時間也會跟著香蘭做女工。
容闕給的書她包起來,藏在角落再也沒看過。
沈聰說得沒錯,女子無才便是德。
她讀了那麼多書,越清醒越痛苦,她寧可什麼都不懂。
知道她在清掃回廊後,容闕也曾在回廊外駐足,但每次都遠遠的,不給她看見的機會。
沈幼凝也去過夏鳴的院子,她心驚膽戰地怕她又來找麻煩,躊躇了許久,倒是沒見到她再來找麻煩。
下元節那日,江淮景來了,準確來說是被容老夫人邀請來的。
江淮景幼時喪母,其父又娶了繼妻,這樣祭祀祖宗的日子,她怕江淮景會過度思念母親,也怕容闕會思念父親,於是想讓他二人小酌幾杯。
隻是容闕帶發修行後便不再飲酒了,今日也是一樣。
容老夫人親自給二人做了點心,又順著容闕做了素齋宴。
晚膳過後,老夫人便領著二人去了祠堂。
下元節也是沈幼宜的生辰,她出生的日子撞上祭祀,被沈聰視為不詳,長這麼大從未過過生辰,但今年是不一樣的。
沒有沈聰看著,沈幼凝想給她煮一頓長壽麵。
姐妹倆在院子裡祭拜了母親和何賽花。
沈幼凝進了小廚房,飛快地煮了一碗麵出來。
沈幼宜紅了眼眶,一是想起自己這些年的境遇,二是思念母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