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義便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,“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!”
沈幼宜怕得發抖,眼看他手裡的匕首要紮上她拽著月門的手,一隻胳膊就橫空攔在了匕首與她的手指間。
鮮紅的血伴隨著一道悶哼染透了江淮景的衣袖。
江淮義嚇得手裡的匕首都掉在了地上:“大……大哥……”
江淮景冷眼蹬著他:“滾!”
他拔腿就跑,沈幼宜這才驚叫著捏住了他受傷的胳膊:“公子!”
“沒事,屋裡有藥,你扶我過去。”
沈幼宜紅了眼眶,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。
江淮景還得分神來安慰他:“彆哭,小傷而已。”
她扶著他進屋,又慌慌張張去拿了藥。
血與傷口處的衣物粘連在了一起,他一隻手脫上衣也費勁。
沈幼宜拿著藥走近:“公子……是這個藥嗎?”
他長歎了一口氣:“是。”
而後繼續與衣服做起了鬥爭。
沈幼宜將藥瓶放在了桌上,又搬了凳子坐在了他身前,伸手替他將衣服脫下。
江淮景愣了一下,她眼睛紅得像兔子,滿眼的擔憂。
他順從地由著她替自己將衣服拉開來。
她的目光純淨,一心一意地替他處理著傷口,那衣服粘連的地方拉扯著傷口還有些疼,他抽了口冷氣,沈幼宜急得不行,連忙俯身往傷口上吹了吹。
江淮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低頭看著她純淨清冽的臉頰,心裡生了一絲不該有的邪念。
江淮義說她……很香。
沈幼宜是不用胭脂水粉的,大約是與沈幼凝呆得久了,身上也沾染上了一股淡淡的奶香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,她以為他是疼的,又紅著眼看了過來:“對不起啊公子……”
如果她不湊到門口去就不會給江淮義機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