茯苓是個話多的。活兒做完了也不嫌累,提著燈籠守,在院裡等著沈幼凝回來才肯放下。
想到從前等她的是沈幼宜,沈幼凝心裡又是一陣難過。
茯苓卻從小廚房端了一碗紅糖雞蛋出來,她滿臉震驚地看著她:“你哪裡來的紅糖與雞蛋。”
這兩樣東西都不是她們這樣的身份能消受的。
沈幼凝皺眉,擔心茯苓是那等手腳不乾淨的人,趙玉堂雖然消停了幾天,但也不是不管事的,若是被她發現了……
茯苓笑眯眯地張口:“反正不是偷的。”
她這麼說,沈幼凝自然是更懷疑了,“我不能吃。”
吃了,那不成共犯了麼?
從小母親就教她,他們窮是窮了點,但絕對不能做偷雞摸狗的事兒。
茯苓急了,“你也來事兒了吧?”
沈幼凝紅了臉,同住一個屋簷下,她來事兒這事自然是瞞不住的。
茯苓意味深長地看著她:“你來事了,還需要去伺候王爺嗎?這府裡難道沒有彆的侍妾了?”
沈幼凝攪上了衣擺:“不是的,我隻是送膳的,我……我不是去侍候……”
跟前的人拉長了聲音哦了一句,過了會兒她又問道:“所以,你不是定南王的侍妾嗎?”
沈幼凝皺起了眉頭,茯苓這話問得很奇怪,言語間對容闕沒有半分尊重,也不似好奇,更像是……打聽,“你是怎麼進王府的?也是家裡人賣進來的?”
茯苓愣了一下,很快又反應過來她這是在懷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