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有直接去回江府,反是叫車夫將馬車趕到了定南王府。
彼時,沈幼凝還在伺候容闕用午膳。
江淮景無需通報,長驅直入地領著沈幼宜進了清院。
容闕原是想勸沈幼凝再看書的,但話還沒說出口,江淮景爽朗的聲音便在院子裡響了起來:“縮在屋裡做甚,還不快快出來迎接本公子。”
容闕大為不解,一則今日是江淮景聖母的冥誕,按理他去完落雲寺便要回家的。二則……他也從未說過這樣的話。
沈幼凝卻先他一步衝了出去,江淮景來了,幼宜定與他是一道的吧。
果然出了門,她便看到了跟在江淮景身後的沈幼宜。
姐妹倆幾天不見卻像是分彆了幾個春秋,沈幼凝紅了眼,眼看要哭出來。
沈幼宜這幾日被江淮景嚇到了,見了沈幼凝也委屈得不行,抱著她便大哭起來。
她一哭,沈幼凝就隻能把眼淚往肚裡吞,她若是跟著哭,幼宜會更傷心的。
姐妹倆哭了半晌,容闕才姍姍來遲。
江淮景倒是自顧自將他推進了屋,又大刺刺地坐在了他書桌前,容闕皺眉想將他拉起來,目光卻落在了衣袖上的血跡處:“你受傷了。”
他這一說江淮景才想起這事兒來,“麻煩你送點金瘡藥吧。”
容闕沉著臉回房取了藥,沈幼宜也想起了此事,急忙中容闕手裡接了藥,紗布紮的部位到了膀子,江淮景還得寬衣才好上藥。
容闕冷著臉偏頭看向了沈幼凝:“轉過身去。”
她原是想幫忙的,觸及到容闕冰冷的目光又隻好背過了身體。
江淮景瞧著他這模樣隻覺得好笑:“怎麼,你這侍女連伺候一下本公子都不行了?”
容闕伸手按上了硯台。
江淮景頓時怕了:“我說笑的。”
沈幼宜沉默著替他將傷口重新包紮好,也替他將衣服拉了上去,“公子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