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戒尺放在桌前,又轉身脫去了上衣,露出精瘦的肉體。
他盤腿坐在了地上,雙手合十纏上了紫檀珠,“施戒吧。”
江淮景拿起了戒尺,他倒是要看看他能瘋到幾時。
響亮的拍打聲一道接一道,容闕捏著佛珠沒有吭聲,江淮景卻打得累了,他氣喘籲籲地坐在椅子上:“我不行了,你不怕,我都怕累了。”
容闕鬆開了緊咬的牙關,因為咬得太用力,唇上出了血,鬆開時帶上了鐵鏽的味道。他盤坐在地上沒有起身。
江淮景卻看著他傷痕累累的後背犯了愁,“你清淨了嗎?”
他不言不語。
“你與沈幼凝在做什麼?”
光是聽見這個名字,那旖旎的畫麵便控製不住地往腦子裡轉。
它們無孔不入,侵蝕著他的身心。
他繃緊了肩沒有說話,江淮景便知他這戒尺白挨了。
“不如,你去一趟落雲寺吧,也帶沈幼凝去,讓淩雲師父瞧瞧,她到底能不能度過這個難關。”
這話說得容闕的心又亂了幾多。
沈幼凝中毒是應他而起,他理應負責的。
他撐著膝蓋想起身,但牽扯著背上的傷,又忍不住抽了幾口冷氣。
雖然看不慣他這模樣,但也不能不擔心他,江淮景歎氣著從書桌的櫃裡取出藥罐,那藥還是他做的。“上藥吧?”
容闕彎腰去撿衣服,意思是不肯。
他冷了臉:“怎麼?你還希望我叫沈幼凝來替你上藥嗎?”
他是真的能做出這種事兒來。
容闕頓了頓又將衣服丟在了坐上,自己扯過凳子坐好。
再說芙蓉堂,容闕的藥效果奇好,沈幼凝中午用過藥,下午慢步走也不覺得疼了,就是不能走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