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是父女,卻又是第一次見,謝恒有心與沈幼凝親近,又覺困難。
他畢竟不是葉如嫣,即便是親女兒,也是十五年未見,如今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,裝也裝不出親昵。
更何況,沈幼凝眼裡的惶恐不安也絲毫沒有掩飾。
謝恒起身坐在了宮女搬來椅子上,又與葉如嫣一道尋問了些家常,他不冷不熱的態度讓葉如嫣有些不爽快,沒說幾句便譏諷上了,“陛下若想補償,不如早些替蓁蓁想一個封號。”
謝恒聽得出她話語裡趕客之意,故而黑臉:“此事不急,蓁蓁的腿還傷著也不便出席大典,還望皇後多多費心。”
“臣妾自己的骨肉,臣妾自會費心照料的,倒是陛下,若是再不去徐婕妤宮裡,那位怕是又要鬨了。”
謝恒瞪眼,“朕走了。”
他走後,葉如嫣才哼了一聲。
沈幼凝小心地揣摩著她的臉色,在定南王府生活了這麼久,她已學會了察言觀色,“皇後娘娘莫要生氣,氣壞了身子可不好。”
雖然還是叫的皇後娘娘,但好歹是在關心自己,葉如嫣高興得很:“母後不生氣,母後有了蓁蓁就足夠了。”
說著還要來摟著她,沈幼凝僵著身子有些不習慣,但還是咬牙忍住了。
留宿在皇後宮裡,夜裡她不習慣,輾轉反側難以入睡,旁邊的宮女小心翼翼地湊來:“殿下是睡不著嗎?”
沒有得到皇帝的封賞,按理是不能稱呼她為殿下的,但葉如嫣不管不顧,已經囑咐宮人們改口稱公主殿下。
沈幼凝十分不適,但也拿葉如嫣沒有辦法,隻能默默受著。
隻是她與這名宮女不熟,於是撩開床簾看向外麵。
“茯苓在何處?”
“殿下是需要茯苓照顧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