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如嫣說他們沒三書六聘,沒有拜過天地,算不得夫妻,那他便偏要與她結為夫妻。
沈幼凝被他安排在了大廳裡等候。
她哭得臉上都是血,麵色蒼白,秋香拉過凳子扯著帕仔細替她擦著臉。
這院子外已被禁衛軍包圍,這裡又沒有外人。
這下應是安全了,幼宜也不會怕了。
容闕又在馬車上找出了一副手串,這一路他都沒說話,進了這院子,也是安靜地掐著佛珠。
沈幼凝用餘光去看他。
他似乎已經看透生死,仿佛死的不過是個陌生人。
雖然她也知道她和沈幼宜在他心裡也算不上什麼。
但畢竟是隨了他那麼久的侍女,他真的可以如此無情嗎?
沈幼凝自問自己做不到。
所以她羨慕容闕。
新房內的婆子終於還是尖叫了起來。
華麗的衣裙下是一句血淋淋的屍體。
公子這是要……冥婚!
婆子嚇得摔在了地上,而後又急急忙忙想逃出去,這太詭異了!
江淮景就擋在外麵:“為夫人更衣。”
他連喜服都已經準備好了,是迫不及待想娶她的。
她也說好要為他勇敢一點的。
她雖食言了,他卻不能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她她她已經……”
他冷眼看了過去,江淮景雖然浪蕩的名聲在外,但卻是極個好相處的人,婆子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用這樣的眼神來看人。
就算嚇得腿軟也隻能硬著頭皮掉頭去替沈幼宜換起了衣服。
她的身體都僵了,衣服換得困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