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闕一席話點醒了江淮景,那日之後他整個人都活了過來。
隻是看著比從前沉穩了不少。
他清醒後,容闕才敢回定南王府。
因為他盤踞景陽宮,容老夫人受了一頓驚,又病了一場,江淮景意誌消沉,還是請府醫來看的。
趙玉堂倒是早早回府了,也對宮裡的一切避而不談。
即便是容老夫人叫人來請,她也稱病說自己在宮裡受了驚嚇,不肯前去。
容老夫人心裡也生了怨氣。
容闕一回來便被叫去了她的院子。
化雪的天尤其的冷,即便是他也凍得鼻頭通紅,老夫人又心疼他,於是將炭盆往他跟前推了一些,“淮景還好嗎?”
“還好。”幾日不見,他的聲音更顯清冷。
容老夫人歎著氣,“應該叫他來王府的,有人看著終歸會好些,那孩子也是命苦,小小年紀便沒了母親,而今又失了摯愛之人,想必所受的打擊不小,你應該好好安撫的。”
“他會好起來的。”比起長久地沉迷在悲傷之中,仇恨會讓人更易振作起來。
他深有體會。
看他說得言之鑿鑿,容老夫人便不再提江淮景。
她還有一人放不下。
“公主……還好嗎?”
容闕眸光一閃,想起沈幼凝那生無可戀的模樣,卻是不敢說話。
這樣的激勵方式對沈幼凝來說是沒用的。
她比江淮景更清醒。
即便找到了凶手,沈幼宜也不會死而複生。
看他這模樣,容老夫人便也知沈幼凝的情況怕是不太妙,“她如今身份不一般,自是有人護著,疼著,也是不用我們擔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