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玉堂氣笑了,“江公子連侍女都不放過,也是不遑多讓呢,最可憐的便是那侍女了,本以為還與你能有好日過,卻沒想到落得個香消玉殞呢。”
既然要相互傷害,那也彆怪她話說得難聽。
沉默半晌的容闕卻開口了:“王妃莫不是忘了,那侍女如今已是皇上親封的郡主了,王妃是想對陛下不敬嗎?”
趙玉堂的臉被嚇得慘白,“妾隻是實話實說而已,是江公子不問緣由便辱妾,王爺即便是與江公子交好也不能縱得他口無遮攔。”
“那你倒是說個緣由出來。”
此事,趙玉堂原也是替沈幼凝承受無妄之災,如今她大仇未報,自是不能輕易離開定南王府的,更何況……是與這個無足輕重的侍衛離開。
“王爺可還記得春香?那賤婢對安樂公主心懷怨恨,溜入後院,又在安樂公主的茶杯裡下了藥,妾是被她所害,請王爺明鑒。”
拉出沈幼凝後,容闕的腦子就沒有那麼清明了。
他一時說不出話。
江淮景卻像變了個人似的,他思路清晰:“既是給安樂公主下藥,那茶又怎會被王妃喝去?”
趙玉堂跪下身來,“妾當時逼著安樂公主替王爺破戒,因此去過芙蓉堂,便是那一次,就中了那賤婢的陷害。妾之舉雖不妥,但現在想來卻是慶幸至極,若那茶是公主喝下,如今怕是整個定南王府都會被那賤婢所害。”
可她似乎忘了,那其中幾次三番想要殺死沈幼凝的原本就是她。
容闕攔了一下,他聽出來了,她不是在邀功,是在拿沈幼凝的名節做威脅,“既然如此,本王還你自由。”
趙玉堂愣了一下,他這話是要休妻?
休妻自是不行的,彆說她的仇還沒有報,她身懷有孕,若是被休,那孩子也是孽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