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景心裡不舒服:“你不會是在懷疑我祖父吧?”
容闕歎氣:“我們進宮去過一次,我開口要過雪蓮。”
他這才清醒過來:“你懷疑,她和宮裡的人有關係?”
“你就沒想過那殺手是怎麼進入皇宮的?後宮並不安生,你……可以禦醫之身進入後宮嗎?”
江宴年事已高,退下來時,謝恒便邀過江淮景去接班,隻是他當時沒有答應。
這幾年他四處浪蕩,謝恒對他也生了懷疑,再沒提過這事。
那日他落針,謝恒眼裡的詫異是很明顯的。
他若是主動再提,謝恒必會欣然應允。
江淮景愣了一下:“你……不會是想讓我去保護她吧?”
她是誰自然不言而喻。
容闕違心道:“給你機會進宮查刺殺真相而已。”
江淮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:“容闕,你就不怕自己後悔嗎?”
“我不做後悔的事。”
“但願如此。”
容闕親自寫的奏折,又有江淮景主動申請,謝恒爽快地應承下來。
江淮景正式入駐太醫院。
江父分外欣慰,到底是有正經事做了。
入駐太醫院的第一天,江淮景便去了安樂公主的宮殿。
距離暗殺已過去七日了,地上堆積的雪都化開了,沈幼凝卻還沒從悲傷中回過神來。
江淮景來時,她抱著湯婆子呆坐在院裡,仿佛能看到沈幼宜上躥下跳找新鮮玩意的模樣。
跟前便多了一株臘梅。
她仿佛還能聽見沈幼宜的聲音:“姐姐,你聞聞這臘梅香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