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容闕及時舉劍刺了過來。
他紅了眼,嘴角帶著古怪的笑意。
方才還不能撼動它的鐵劍這回兒居然插入了他的背脊。
可見用劍的人用了極大的力氣。
吊睛白虎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,扭頭便要去咬他。
容闕似乎已察覺不到腳腕的痛楚,他翻身跳入了白虎的身上,又舍棄了生鏽的鐵劍,一拳一拳砸在了吊睛白虎的腦袋上。
沈幼凝看懵了,今日勁裝打扮的容闕已經讓她很意外了,沒想到還能看到一身煞氣的容闕。
平日他吃齋念佛,端的是無欲無求,慈悲心腸。
這副模樣是沈幼凝陌生且害怕的。
吊睛白虎被打得發出了嘶吼,但這嘶吼沒有讓容闕減輕砸下去的拳頭。
一拳又一拳,吊睛白虎的聲音越來越弱。
沈幼凝縮著身子靠在了樹上。
直到吊睛白虎徹底癱在地上,頭骨冒出血液,容闕這才罷休,他騎在吊睛白虎的身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
然後起身站了起來,沈幼凝剛想問他腿不疼嗎?
容闕便晃晃悠悠地撿起了地上的鐵劍。
她起身想去扶他,他卻又重新跌坐在吊睛白虎的身上,然後抓起它的一隻爪子開始剝皮。
看著那血肉模糊的白骨,沈幼凝到底還沒能控製住自己地尖叫了起來。
她這一叫又讓容闕扭頭看了過來。
眼裡的是陌生又熟悉的光芒。像是剛剛才發現她也在的模樣。
沈幼凝嚇得跌坐在地上。
容闕又丟劍朝她走了過來。
他的腿還是有些不對勁,但他又滿臉麻木,像是感覺不到疼。
沈幼凝嚇得直往後縮,直到後背抵在了樹上。
容闕半蹲在了她跟前,又伸手來掐了她的臉。
他湊得近了,檀香與血腥味混在一起,帶著一股說不清的詭異。
沈幼凝被迫抬頭迎上他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