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必請完大夫後又將柴房的屍體處理了。
樓上廂房外,侍女正一盆一盆往下端著血水。
他蹙眉站在門口,屋裡傳來了女人的哀嚎。
容闕心裡清楚,趙玉堂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,這樣也好,能省去不少的麻煩。
他看出來了,小魚豈能看不出來的。他跪倒在地上,即便已經被訓練成死士,這個時候也終於握緊了拳頭,青筋暴起,容闕看了他一眼,又換了個位子。
何必的眼神意味深長:王爺這裡麵可是您的王妃,不管是你的孩子,還是你當了綠王八,至少得有點態度啊。
大夫歎著氣出門來:“血已經止住了,但這孩子……”
容闕了然地點頭,又讓何必將大夫送了出去。
趙玉堂躺在床上淚流滿臉,見到容闕進來,她一時不知該用什麼心情去看他,雖然是他領兵抄的徐家,但他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。
容闕遠遠地看著她:“徐家的事,我不是很清楚。”
當年他的年紀也不大,上麵發了聖旨,他照著行事而已,抄家的理由是貪汙,也的確從徐家抄出了不少金銀財物。
“若你覺得這是一樁冤案,大可擊鼓鳴冤,求陛下重審此案。”
趙玉堂又笑了一聲,說出這句話的容闕恐怕知道的還沒有她多,這與他原本就沒什麼關係。
她說不出一句話,隻是默默留著淚。
容闕也不再多言,他招呼侍女將趙玉堂扶上馬車,他現在還需要趙玉堂做擋箭牌,即便是死,她也必須死在定南王府。
趙玉堂聽話地上了馬車。
容闕不肯抱她,小魚也不敢當著侍女的麵這麼做,她還得咬牙自己走回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