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出聲也不收傘。
雨水打濕了他的衣和發。
女子急忙就著他的手將傘推了回去。
她身上沾著一股魚腥味。
容闕皺眉抽開了自己的手,又退出了油紙傘的保護區。
“公子,你這樣會生病的。”那女子急急忙忙地叫住了他。
她的唇一張一合,容闕卻想到了那抹湊到自己嘴角的嫣紅。
眼前之人也有著同她相似的眉眼。
“不必,回家吧。”他轉身就走,那女子又舉傘急忙跟了過來。
可惜容闕步履極快,她根本追不上,直到她發現容闕停在了定南王府的門前。
門口的侍衛急忙脫了衣服要搭在她身上,容闕卻又伸手攔下了。
那女子胸口噗通噗通直跳,這個人……就是定南王嗎?
容闕渾身濕透地回來,容老夫人氣得不清,當即表示要將蘇巍叫過來狠狠地教訓一頓。
容闕知道她因香蘭母親的關係對蘇巍也是格外疼愛,便沒有阻止,教訓隻是是理由,她其實是想見蘇巍了。
況且香蘭也是想見他的吧。
蘇巍還沒來,江淮景就先來了。
容闕病了。
病了還要堅持翻譯經書。
府醫來了都摸不到他的脈,容老夫人隻好去請江淮景了。
進了清院的江太醫沒好氣:“我到底是給皇帝做禦醫,還是給你做禦醫的?”
容闕身手搭著一件大氅,右手還在奮筆疾書,左手已經被江淮景拽過去了。
“隻是淋了些雨而已,沒什麼大不了的。”
江淮景哼了一聲,“又沒有人限你時間去做這事兒,你非要逼著自己帶病翻譯是做甚?就為了圖清淨?”
容闕沒反駁,翻譯經文是他現在唯一能讓自己清淨下來,不去想那給人的辦法了。
江淮景豈能不他在想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