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幼凝頓了一下,想到她或許在定南王府有些舊識,便也點了頭:“去吧,記得回來吃晚膳。”
茯苓卻攔了一下:“你……你是想去見誰?”
秋香畢竟是從定南王府出來的,她不得不防著她是容闕派來的,雖然容闕可能沒什麼惡意,但她會不舒服。
秋香也是個聰明的,看茯苓那質疑的眼神隻好攪著衣擺明說了:“黎世子欺負奴婢那一日,是前王妃院裡的侍衛救的奴婢,奴婢還沒來得及報恩。”
沈幼凝皺眉:“小魚?”
秋香紅了臉,羞澀地點頭。
看她這副模樣,沈幼凝就明白了,大約是英雄救美,芳心暗許,這讓她有點為難。
“那就不必去了,他是趙玉堂自小便養在身邊的暗衛,趙玉堂如今還在逃命,他自會陪伴左右的,四哥那傷興許就是他造成的,你去也是見不到人的,而且……”
秋香麵色蒼白了,這麼說以後都見不得了?
沈幼凝卻沒有將而且後麵的話說出來,趙玉堂那孩子的父親也是侍衛小魚。
一個從小養在身邊的侍衛,不可能輕易失了智,若不是心裡有趙玉堂又怎會做出這樣的事來。
秋香傷心地進屋去了。
茯苓卻皺眉:“公主,秋香如此,怕是容易被人利用的。”
沈幼凝搖頭:“她沒有機會見那個人了。”
而且,她也相信,秋香不至於為了一個男人出賣自己。
屋裡侍女卻來傳話了:“公主,殿下請您過去。”
沈幼凝起身進了屋。
開了窗後,屋裡的血腥味散去不少,地上帶雪的帕子也被侍女收拾乾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