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一周裡,許綰離開了京都。
她專程找了個難嗑的項目,借著出差的名義,一邊拖住莊紅梅,一邊躲避著陸霽白。
這一周內,她除了修改方案便是外出考察項目。
一門心思全都撲在工作上。
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,一周後,項目順利談妥。
許綰收拾東西,準備返還京都時,恰好接到了向昭發來的消息——
“許小姐,你要的香薰調製完成了,需要我幫你送到家裡嗎?”
許綰拖著幾件簡單的行李坐上車,回複消息:“不用,我自己來拿。”
一路舟車勞頓,許綰從向昭的工作室拿完熏香回家已經是傍晚。
剛進屋放下行李,莊紅梅的電話便打了過來。
她拿著手機走到窗邊,頓了好半天才接通。
電話那頭立刻傳來莊紅梅不悅的詢問聲——
“這都過了一周,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?”
許綰輕吸了口氣,低聲道:“莊姨,我這周一直在忙工作,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……”
莊紅梅冷聲打斷:“你以為出差就能躲過去了?你彆忘了,你弟弟還在醫院裡等著你,你多拖一天,他就要晚一天接受治療。”
許綰垂眸,心頭情緒翻湧:“我沒忘。”
莊紅梅語氣這才稍微緩和:“那就好,既然你找不到機會,那今晚就想辦法帶陸霽白回家一趟,我幫你想辦法。”
許綰眉頭輕皺了皺:“莊姨,這會不會太突然了?”
莊紅梅也沒了耐心:“我已經給你了夠長的時間,不管你用什麼辦法,今晚都必須把陸霽白帶回家。”
“要是這點小事都做不到,你弟弟的病,我也沒辦法。”
說完,電話徑直被掛斷。
許綰心情煩亂地捋了把頭發,站在窗口吹了一會冷風,隻好給陸霽白撥去電話。
打了好幾遍,電話那頭始終是無人接聽的狀態。
想到莊紅梅的逼迫,許綰心頭一陣發緊。
莊紅梅向來是順她者昌,逆她者亡的人。
她不能直麵跟莊紅梅對著乾,更不能拿弟弟的生命安危去冒險。
許綰陸陸續續給陸霽白打了六七個電話,仍是沒人理會。
無奈之下,她隻好去了一趟陸氏集團。
一路找到總裁辦,推開辦公室的門,裡麵空無一人。
轉身出去的時候,剛好碰到了從外麵回來的沈助理。
“許經理,你出差回來了?”
許綰點頭,順口問道:“沈助理,我剛從外地出差回來,有工作上的事想找陸總談談,你知道他在哪嗎?”
“陸總今天把工作推了,下去就去了江家。”
沈助理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:“估摸著這個點,陸總應該還在江家跟江總談合作上的事。”
許綰眸中閃過一絲沉色。
她下意識朝總裁辦門口的秘書辦公位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