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霽白眉頭深蹙,卻沒動作。
江衡理智全無,直接道:“你要是不打電話,那我就派人親自去接。”
“夠了!”
陸霽白壓著心頭的不悅冷聲開口:“我可以讓她來一趟,但如果這件事不是她所做,你最好給她道歉。”
江衡冷哼道:“我也希望這件事最好不是出自她手,否則我的手段,她也受不起。”
一場鬨劇中斷。
陸霽白心頭煩亂,走出病房,撥通了許綰的電話。
電話鈴聲響了數秒,聽筒那頭才傳來女人有些虛弱的聲音——
“喂,怎麼了?”
陸霽白沉頓片刻,語氣格外低沉:“許綰,江佑這邊出了點事,你儘快來一趟醫院。”
電話那頭的許綰明顯地怔了怔:“跟我有關係嗎?”
陸霽白:“嗯,你先過來,等到了再說。”
許綰也聽出了男人的語氣格外低沉。
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麻煩。
她想到自己跟陸霽白的關係剛剛有所緩和,不想忤逆他,再跟他生了嫌隙。
許綰默了默,還是應下了:“好,我這就過來。”
掛斷電話,她從床上起身穿好衣服,又裹了一件厚厚的外套這才下樓。
王媽正端著午餐從餐廳出來,見許綰要出去,急忙上前道:“夫人,醫生說了您這兩天要靜養。”
許綰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好,一張臉比平日裡更加清冷白皙,她強撐著搖搖頭:“沒事的王媽,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。”
王媽畢竟是家裡的下人,不好多說什麼,隻能囑咐許綰早些回來。
許綰從陸家出去,迎麵的風吹在脖頸裡,凍得她微微打了個哆嗦。
現在的天氣雖然已經是暖春,可這兩天陰雨連綿,又加上她身體沒恢複好,一吹到風,骨頭縫裡仿佛都滲著層層的寒意。
好在上車之後就暖和了。
一路通暢,司機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便將許綰送到了醫院。
她下車,攏了攏身上的外套,埋頭往醫院裡走去。
走到醫院門口時,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忽然攔住了她的去路。
許綰茫然抬頭:“你們是?”
兩個保鏢目光陰沉沉地盯著她。
“許小姐,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
不等許綰問緣由,她的左手被一道大力用力地掐住。
醫院附近有一條偏僻狹窄的巷子,兩個保鏢身形魁梧,連拖帶拽地將她一路帶到了那條巷子裡。
許綰一臉謹慎地盯著來人:“你們是誰,要做什麼?”
一個保鏢忽的大步上前,將許綰抵在了牆壁上。
另一人直接掐住了許綰的手腕,臉色冷漠,手上力道卻猛地加深,緊扣住許綰的手腕,猛烈折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