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綰被男人冷如寒冰的聲音擊得心口一滯。
“既然陸總想要對外營造好夫妻關係,我無條件配合便是。”
許綰不想惹陸霽白不高興,隻淡聲道:“周董人都走了,再演下去,大家都累。”
陸霽白冷嘲地扯了扯薄唇:“算你識趣。”
許綰輕笑著帶過心裡的苦澀:“是啊,跟了陸總這麼多年,我在陸總那幾斤幾兩還是能掂量清的。”
陸霽白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,隨後轉身便離開了宴會廳。
連句多餘的話都沒跟她說。
許綰有些不甘心地追上去。
穿過宴會廳來來往往的人流,一路走出去,她看到陸霽白直接走到了一輛邁巴赫車前。
車邊站著一抹小巧嬌弱的身影,見到陸霽白,徑直小跑著上前。
“霽白哥哥,我等你好久了,你怎麼現在才出來?”
夜風吹拂下,江佑雙頰泛著幾抹紅暈,低垂的肩膀的小幅度顫抖著,看起來好不可憐。
許綰有些諷刺地朝自己身上掃了眼。
她就算是再怎麼裝,也演不出江佑身上那種獨有的柔弱氣質。
也難怪陸霽白會那麼憐惜她。
她想走,可腳步偏偏不受控製,找虐一般地定在原地,直勾勾看著江佑那邊的動向。
她看到陸霽白快步上前,脫下西裝外套便裹在了女人的身上。
也聽到了陸霽白帶著幾分斥責,幾分心疼的低沉聲音:“不是身體不舒服嗎,怎麼不回家休息?”
江佑身上套著男人寬大的西服外套,鼻尖紅紅的,像是哭過。
她搖搖頭,伸手就攀住了陸霽白的手腕,將頭靠在男人身上:“我想等霽白哥哥一起回去。”
陸霽白揉了揉小姑娘的頭,好笑道:“怎麼,怕我被彆人搶走了?”
江佑輕哼了聲,撒嬌道:“我不管,反正我霽白哥哥隻能陪著我一個人。”
隨後兩人上了同一輛車。
車門關上的刹那,靠坐在車窗邊的男人遙遙朝許綰的方向看過去,冷暗幽深的眸底沒有半分情緒。
這目光隻在她身上停頓了兩秒,轉瞬間車窗被合上。
許綰的視線被隔絕在外。
她心頭一哽。
陸霽白帶著江佑早就坐車疾馳而去。
而她站在深夜的街邊,像見不得光的第三者偷窺著他們的幸福。
夜風席卷而來,吹得她心頭一陣陣悲涼。
所以她今晚費再大的力氣也注定是徒勞。
五年的時間,她都沒走到陸霽白心裡,憑借短短幾天的努力,又怎麼可能籠絡住男人的心?
哪怕用儘她最不恥的手段去勾引他,也無濟於事。
可她不能放棄。
她沒有退路,弟弟的病急需治療,她跟莊紅梅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了。
這條路,注定隻能走到黑。
回去後,許綰迅速調整好了狀態,結束完休假回到公司。
剛回公司的幾天,她也有意無意地借著工作緣由去樓上總裁辦找過陸霽白。
可她連男人的麵都沒見到。
每次剛到樓上,江佑總能趕在她之前把陸霽白支開。
一連幾天過去,許綰跟陸霽白毫無交集。
莊紅梅那邊沒了耐心,一通電話直接打到了許綰的辦公室裡。
“許綰,都過去半個月了,我聽說你連陸霽白的人都碰不到,你打算還拖多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