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陸霽白那受到的委屈,她今天都要還給許綰這賤人!
許綰神色冰冷地站在門口,看著江佑指揮著保鏢拿她的東西泄憤撒氣。
她辦公桌上的文件全都被撂在了地上,紙張淩亂地紛飛,重要的合同資料全被毀了個粉碎。
桌子椅子也被砸了個稀爛,就連玻璃金屬一類的東西也沒放過,一地狼藉。
饒是許綰向來冷靜的性子,這一刻也忍不住發怒了:“江佑,你在發什麼神經!”
江佑回頭見到許綰,臉上沒有絲毫意外,唇角反倒勾起了一抹明晃晃的笑意:“綰綰姐,原來你會生氣啊?”
許綰快步走進辦公室,望著滿地的狼藉,臉色冷到了極點:“為什麼這麼做?”
江佑一張清純的臉上滿是無所謂的神情:“誰讓你剛剛在陸總跟前出儘了風頭,惹得我不高興了,我自然不會讓你好過了,不過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?”
她說完,揚著下巴,眼神諷刺地睨著許綰。
那副千金大小姐的架子,更是高高擺了起來。
“我說我就是故意的,誰又敢說我什麼?畢竟人跟人是不一樣的,我就算丟了這份秘書工作,那也還是江家的大小姐,而你呢,你又算得了什麼?”
就憑許綰,要家世沒家世,要背景沒背景,憑什麼跟她爭?
許綰心裡怒氣洶湧,表麵上卻仍是淡定得可怕,看著江佑無所顧忌露出真實嘴臉,忽然就笑了。
她笑意不及眼底,卻讓人莫名生寒。
江家人果真是一脈相承。
有江衡這麼不擇手段的哥哥,江佑又能好到哪裡去?
她表麵上的無辜單純,不過是偽裝的保護色罷了。
江佑對許綰的反應很不滿:“你臉皮真厚,事到如今了竟然還能笑得出來!”
“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麼?”許綰漠然反問,“堂堂江家大小姐做了這樣不成體統的事,你說你的霽白哥哥知道了會怎麼看你?”
許綰知道江佑最在意陸霽白的看法,也最會在陸霽白麵前偽裝成無辜良善的小白花。
她這算是徹底戳到了江佑的肺管子。
不出她所料,江佑立即就惱了:“你少威脅我!霽白哥哥永遠都是站在我這邊的,彆以為你一時蠱惑了他,就真能得到他的心!”
“我做這些事就算被霽白哥哥知道了,他也不會怪我的,他隻會心疼我為了你這麼一個賤人生氣!”
許綰嘲弄地勾了勾紅唇:“既然你這麼愛生氣,那就氣著吧,我保證,以後有你受氣的日子還多著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!”
“字麵意思。”
許綰清冷的眸底透出一絲狠意,“原本我也想睜一隻眼閉隻眼,成全你跟陸霽白,但你一次次來鬨我,我被你折騰得沒了耐心。”
“總之你隻用記住,隻要我一天不退位,你就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第三者,即便你跟陸霽白愛得再情深意厚,也隻配在陰暗角落裡苟且!”
許綰話說得直白,直戳江佑心窩子。
江佑最在意自己是第三者,被這麼毫不留情地揭穿後,她方寸大亂,理智全無,指著許綰的鼻子破口大罵:“你這個賤人,狐狸精!”
“你敢跟我作對,你也彆想在京都混下去了,我會讓你身敗名裂!”
許綰輕笑:“我早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,你想把我趕出京都,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。”
江佑氣得發狂,漲紅著臉開始口不擇言起來:“許綰,你真是惡人有惡報!難怪當年許家會破產,你的父母會早死,我看就是被你這種喪門星給坑害,給克死的!”
許綰周身氣息驟冷:“你再說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