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紅梅微擰著眉,眼底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情緒。
這個陸霽白,竟然還知道維護許綰。
看來她這場戲也沒白演,至少目的達成了一半。
有沒有孩子她根本就不在乎,她隻想看到陸霽白信任許綰,一步步沉淪進她布置的陷阱裡。
現在看來,陸霽白應當是不會再懷疑許綰跟她的關係了。
莊紅梅目的達到便沒再多說,意味深長地看了許綰一眼後,轉身便離開了。
偌大的客廳裡就隻剩下許綰跟陸霽白兩人。
許綰被潑了茶水,又被扇了巴掌,渾身狼狽,滿麵淩亂。
她不想這個樣子麵對陸霽白,低頭沉默著轉身就要上樓。
陸霽白沉眸掃了眼女人的背影,冷著臉跟上。
回到樓上主臥。
許綰脫下打濕的外套放在一邊,將頭發全都撩到肩後挽起來,又去浴室洗了一把冷水臉。
看著鏡子裡腫得老高的側臉,她輕皺了下眉,伸手一摸,火辣辣的疼再次襲來。
莊紅梅這哪裡是演戲?
分明是假戲真做。
可惜了,不管莊紅梅打下手有多狠,陸霽白也不會為此動容。
不過是徒勞罷了。
整理好後,許綰回到房間的沙發上坐下。
她淡然無波地看著落地窗外的風景,腦袋裡什麼都沒想過,安安靜靜地放空思緒。
陸霽白推門而入,見到的便是女人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。
她慵懶隨意地倚在沙發上,冷白精致的側臉上有著一道猩紅刺目的巴掌印,一身的黯然樣子,哪裡還像他記憶裡的那個許綰?
陸霽白眸色沉了沉,大步走過去。
他手裡拿著一條冰水打濕過的毛巾,徑直走到許綰身邊坐下:“靠過來。”
許綰回過神來,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男人,眸色微閃了閃。
陸霽白不耐地再次重複:“許綰,我讓你坐近點。”
“做什麼?”許綰一臉莫名其妙。
陸霽白沒了耐心,大掌一抬便將許綰的頭扶過來,許綰被迫依偎在男人肩頭,看見他動作細致地將濕毛巾敷在了她臉上。
一絲絲柔軟冰涼的觸感傳來,臉上的腫痛感散了不少。
許綰眼神複雜地看向陸霽白,猜不到他這麼做的用意。
男人收回手,仍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淡漠模樣:“多敷會,彆明天頂著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去公司。”
許綰失笑:“公司裡的人不知道你我的關係,不會丟了你的顏麵的。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陸霽白側眸睨了她一眼,“你現在還是我的人,這張臉就得保養好。”
許綰無奈道:“好,我會注意的。”
這就是陸霽白啊,骨子裡的占有欲極強。
今天肯當著莊紅梅的麵維護她,也不過是在護著他自己的麵子。
畢竟於陸霽白而言,她就是他的一個附屬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