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到這個份上,江衡眼底隱藏的冷意徹底顯露出來。
許綰這女人滿口推辭,分明就是不想幫這個忙!
她要是做不了主,陸霽白怎麼可能為了她不惜代價地跟江家翻臉?
江衡眸子冷沉至極,朝著許綰步步緊逼:“許小姐是做不了主,還是對我們江家仍舊懷恨在心?”
這句話一下挑破了許綰埋藏在心頭至深的洶湧恨意。
還真讓江衡猜對了。
她就是故意的。
江家做了那麼多惡事,她何止是恨!
要是可以,她恨不能把江衡對許家所做的一切千百倍奉還,讓他也嘗嘗失去所有,骨肉至親離世的痛苦滋味!
許綰胸腔微微起伏,極力隱忍著沒讓自己的麵色表露出異樣:“我聽不懂江總在做什麼。”
“是真不懂,還是在裝不知情?”江衡忽的冷笑出聲,“當年的許家跟江家是世交,後麵因為一些誤會兩家鬨得不愉快,許小姐不會忘了吧?”
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,虧他還知道許家跟江家曾是世交!
家破人亡的慘案,在他嘴裡竟然隻是一句輕飄飄的誤會!
許綰心頭的恨意如烈火般雄心燃燒,麵上卻隻能強忍著保持冷靜。
江衡這是在試探她的態度,如果她露出破綻,彆說複仇了,就連她也自身難保。
“江總,你想多了,許家跟江家的種種關係不過是上一輩的恩怨,跟我無關。”
“好一跟你無關,莫非你對當年的事情一無所知?”
許綰反客為主:“聽江總的意思,難道許家破產是有什麼內情?”
“能有什麼內情,不過是你父母經營不善罷了。”
江衡諷刺道:“我隻是覺得許家出了那麼大的事,許小姐還能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,不愧手段高明,難怪能跟在陸霽白身邊這麼多年。”
這個女人還真沒有他想象中簡單。
許綰強忍著沒跟江衡再起爭執。
在她沒有做好具體的複仇計劃前,一言一行都要謹慎穩妥。
她蟄伏在暗中,表現得越是弱小,江家越能放鬆警惕。
必要時刻,她才能一擊致命。
江衡見來軟的許綰不受用,態度忽然變得強硬:“許小姐,我可以給你點時間好好考慮,過幾天我還會來找你。”
許綰眉頭微皺:“江總,這件事我實在無能為力,還請你不要強人所難。”
“我這是誠心誠意想跟許小姐交好,怎麼能叫做強人所難?”
江衡笑了聲,轉而指向身後的兩個保鏢道,“上次許小姐出了那樣的事,我也很痛心,這兩個保鏢是我身邊最得力的兩個幫手,今後就留在許小姐身邊,讓他們保護你。”
這哪裡是保護,分明是明晃晃的監視。
許綰冷靜的神色下劃過一絲不滿,然而不等她多說,江衡身後的兩個保鏢徑直朝她走來。
“許小姐,這段時間我們一定會按照江總的吩咐好好保護你。”
許綰漠然往後退了幾步:“我不需要。”
兩個保鏢臉色狠厲,上前就將她堵住。
“許小姐,江總也是一番好意,這是為了你好。”
許綰一個字都不想多說,冷著臉轉身便要走。
兩個保鏢如同狗皮膏藥般緊跟在她身後,不肯離開。